,眸中滿是冷冽與絕望的道:“這就是你對朕的愛?原來你對朕的愛已經淺到了連一點委屈都不能承受,原來”,說著,御昊軒猛的推開了明月的身子,長袖一揮,將桌臺上的奏章全部掃落地上,而後起身走出了大殿
明月跌躺在睡榻上,髮簪上的玉簪啪的一聲跌落在地板上,青絲散落,眸中的淚也頓時落了下來
“小姐,小姐”蕭童焦急的衝進大殿,慌亂的眸子四處張望,在瞥見尚書房內,明月凌亂的身影時,心一驚;趕快提裙跑到明月身前,握住明月垂落在冰冷明黃床單上的手,顫抖的道:“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了”
明月眼角的淚不住的滑落,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而後握起拳頭抵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起身蜷縮起身子,顫聲道:“皇上人呢?”
蕭童望著明月的樣子,心頭雖然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卻依舊如實的道:“皇上他他剛剛出了‘御書房’,並且好像很生氣”,剛才,皇上出去的時候,緊握著雙拳,眸光赤紅,像是在努力剋制著什麼一般衝出了‘御書房’,那神色嚇得秦公公都怔住了,因而,她才慌張的跑進來
明月蜷縮著身子,眸光有些遲疑的瞥嚮明黃色御案旁一堆灑落在地上的奏章,有些麻木的任憑一臉詫異的蕭童幫自己整理衣裳,而後緩緩的起身,步下冰冷的地板,走到那堆攤開的奏章中,隨意撿起一本,但映入眼簾的卻是被御昊軒用紅筆塗掉的混亂,而那些被塗掉的字跡,卻是各國即將進貢美人的名字
“小姐”蕭童望著明月手中的奏章,分外擔心的喚道,而後蹲下身子勸慰道:“其實這也不能怪皇上,自古以來,帝王都必須為了權力迎娶所有王公大臣和諸侯國進貢來的美人和公主,而皇上的後宮又如此的空廖,就連皇嗣都”,說到皇嗣,蕭童突然噤聲,屏息不敢再說話
明月怔怔的望著那本奏章,不覺的從手中滑落,而後如同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起身,呆呆的望著窗外不斷進來的梅花,樹葉,許久,握起冰冷的手,轉身走出了尚書殿
‘吣心宮’後花園內,明月披著狐裘長袍,站在正午已經漸漸熔化薄冰的荷花池邊,手中握著無數梅花瓣,一片一片的拋落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望著那激盪起的陣陣漣漪,不覺又是一陣失神
明月,把朕變成你一個人的
閉上眼,明月揮去了御昊軒的聲音,而後將手中的梅花瓣全部拋灑進了湖水中,望著那片片飄零的粉色,漂浮在水中,抿唇低聲道;“軒,你的女人太多了,我再沒有力氣一個個的打到,將你徹底變成我的”,就算這後宮裡的女人全被她鬥倒了,那又能如何?後面將會有更多的女人進宮,更多的女人愛上他,而她卻會在這裡漸漸的迷失自己的愛,褪去歲月紅裝,直至在這紅牆綠瓦中深埋枯骨
“小姐”聽到明月的呢喃,蕭童不禁顫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跑到明月身邊,搖首道:“小姐,不要,不要離開皇上”,雖然明月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蕭童卻能夠感覺到明月的心之所想,更為體會到那種心酸與無力
明月悠悠的轉首望著眼中滿是焦急的蕭童,卻淺笑出聲,而後款步走到‘觀月臺’旁的‘漢御書閣’門前,伸出手,推開了那扇老舊的門,踏步走進,眸光望了一眼這裡絲毫未變的擺設後,走向書櫃,拿起了那本寫著‘御旭’二字的嬪妃招寢冊,輕聲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是秋風悲畫扇”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是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軒,就連憐納蘭容若都能悉知後宮嬪妃的心,而你,為何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