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啻是一把鋒利鋼刀,神出鬼沒於撲擊之間,加以他出掌間配合著一套怪異的步伐,一般對手便很難對付得了!
右側的鬼頭刀突然似天外飛虹般“嗖”的一聲斜劈而來,光景似乎是配合著杜全的那麼一記奇襲而神來的一刀。
展若塵雙腳倏起,同時五十一刀掃射,鬼頭刀尚未及夠上位置,那片青濛濛的如霜刀鋒,便光華流燦也似的直把“鬧海龍”全爾明的上身全部罩在裡面,全爾明只彈升半丈,業已怪叫著比來時更快的倒翻回去!
黃渭曾經吃過展若塵的虧,傷疤猶在,餘悸猶存,一見那片青芒,便急流勇退,仍然覺著那股子刮膚生痛的刃芒似已在身上留下什麼!
他在彈滾出去尚未起身,便雙手從上面摸至身上,只發現衣褲有幾處破裂,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子寒意!
黃萱適時的撲上前去,叫道:“爹,你傷在哪裡?”
黃渭也算一代宗師,一方霸主,這次雖未率領門人前來,面子上他還是不甘收手,冷冷的一聲喝,道:“且退一邊去!”
倒翻出刃芒之並的“鬧海龍”全爾明,席地之後“噗”的一聲往兩個手掌心上吐了一口唾沫,緊緊的又抓住他那把沉猛的鬼頭刀,大吼一聲揮刀如怒濤驚浪般層層迭迭的湧向展若塵,沉猛的刀刃割裂著空氣,發出那種刺耳般的裂帛之聲,冷焰迸濺,銳氣逼人,的確是威力萬鈞!
展若塵迴旋逼退杜全的時候,立刻側身一丈,雙目直視著那成束的刃芒自面前曳空而過,他心中還自琢磨……今日之局,非得全力而為了,沒得倒讓姓黃的父女苦纏不休,早晚會中他們的惡毒之計!
現在,全爾明的鬼頭刀是那等凌厲兇猛的砍殺不休,杜全的怪異雙掌劈出的掌勢似刀削,另外,黃渭已採取外圍遊鬥與牽制,他身法迅快如風,一有機會便撲近前去出掌揮擊,動作迅捷無比,雙掌交錯間,便趁隙鑽縫,掌影連貫飛閃,自然對展若塵構成很大的威脅!
這是一場膠著性搏鬥,比之展若塵在八角亭對商弘等幾人的搏殺又自不同……黃渭是吃過苦頭的過來人,他深知展若塵“霜月刀”的詭辣,因此,絕不輕言硬拼!
杜全更是狡猾如狐,他在照面上之後,便立刻明白姓展的不好應付,即時收起狂傲的心態,閃展騰挪於霜月刀威力所及邊緣!
只有“鬧海龍”全爾明,他卻—心想獲得黃萱芳心,便在一退之後,盡出絕學,他那粗壯的身體,旋轉流去宛如一隻靈活的花豹,手中的鬼頭刀,劈砍如虎,刃芒一現便“嗖”聲相連,威力兇悍,銳氣逼人!
展若塵那股子忿怒實難以形容,形色上他卻儘量保持著冷靜與沉著,他那近似冷酷與僵木的面孔上,目光肅然,薄唇緊閉,連帶著面上的肌肉也在蠕動不已……犀利的光影翻飛不已,流閃的寒光交織成層,人便在這種生死一線間閃掠騰躍,空氣中流竄的是分不清的人影,沙土飛揚著難以平息的怪聲,除了草棚下黃萱的一雙冷厲的大眼眨動之外,另外四個人已經殺得忘形了!
於是,當全爾明的鬼頭刀在一片半弧狀的焰彩炫映中,刀鋒偏斜,宛如火石猝映,切向展若塵的右脅,幾乎不分先後,“皮肉刀子”杜全的右掌已狠而且準的往展若塵的面前削劈過去!
又是該分勝負之時,也是到了一個關鍵時刻,這一時刻的來臨,彷彿就是上天註定了的——既然是上天註定,人是無法可以避免,唯一的,而且也是恰當的說法,便是看各人的造化了!
展若塵一聲長嘯如虎,突然拔身七尺,夠了,只須七尺,他的身子已閃過三方面的夾圍,“霜月刀”便猝然映炫出—團青芒,只聞得“嚓”一聲,一陣劇痛來自他的右上膝,他清楚,那是杜全一頭撞進刀芒的一記掌削!
但展若塵便在此時,十七刀合為一刀,寒芒穿射中,大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