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鐘舞?很久之前的事了。沈嘉玥連連擺手,“哎呦,我可不行,我本就不擅長,何況沒有舞衣,我作不來,這個說到底還是你厲害。”
聽她這樣一說,傅慧姍也不好強求,掃興哀嘆一聲:“當真掃興,我才不信你呢,若你不擅長當年的編鐘舞豈是假的?”
沈嘉玥見傅慧姍屢次提起編鐘舞,心裡不高興,面上不顯,訕訕一笑:“那麼些年的事了,何必再提起。真假自在人心。”
傅慧姍略笑笑不再多說,反倒沈嘉玥來了一句:“往事究竟是往事,不提最好了。天冷,我們入內罷。”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論起歌舞,一個比一個說的頭頭是道。殊不知這一幕早已落入上頭的眼中。
皇極殿內,寒灃恭敬的候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方才探子交來摺子,皇上正在閱看,皇上臉色不好,寒灃貫會察言觀色的,以為摺子上是不好的事,怕自己會跟著倒黴,索性做起木頭樁子嗎,不說話。
皇上閱畢,恨不得拎來沈嘉玥蹂躪一通,都在安逸宮自省了還不老實,當真拿她沒辦法,事情查了幾日還是一個無厘頭,也不能放她出來,唉。看了一眼身邊的寒灃,囑咐道:“今晚朕要去一趟安逸宮,你去準備。”
寒灃當然不是傻子,見皇上神色有緩,又是安逸宮,恐怕是為著安逸宮裡的莊賢妃,只是太后不許任何人前往安逸宮,確是難事,說話聲很小,欲勸阻皇上,“皇上,您是知道的,太后娘娘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安逸宮。”差點將‘違令者殺無赦’六個字說出口,趕忙閉了嘴。
皇上想起他母后也是一陣蹙眉,為著他母后,已忍了好幾日沒去看她,思索再三,“你去準備,有什麼事朕擔著。”母后總不可能對他來個‘殺無赦’罷。
哎呦,我的皇上啊,太后娘娘不會責罰您,她會責罰奴才啊。寒灃心裡還是不願,又不敢違令,一違令,估計現下就該死了,於是乎應了一聲,黑著臉下去準備。
闔宮都知道皇上今日國事繁忙,一直在皇極殿批奏摺,時而還召見大臣,連綠頭牌都沒翻,對此從未有人懷疑過皇上究竟是真忙碌還是假忙碌。可人人以為忙碌的皇上在子時夜深人靜的時分,穿著王侯的衣裳偷偷摸摸潛入安逸宮東偏殿。
皇上去的時候,見沈嘉玥還在挑燈看書,眼睛眯成一條縫,一把奪過她的書,“又是這樣挑燈看書,不要你自己的眼睛了?小心臨老了還瞎了。”
“我該不是幻聽了吧?他怎會在這裡?”沈嘉玥搖搖頭,不敢相信。
皇上伸手揉了揉她小腦袋,“你自己說你是幻聽?”
沈嘉玥這才聽出他的聲音,有些不敢相信,心下一驚,旋即睜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又揉了揉眼睛,確實是皇上,不免心酸,語氣難免憂傷和沉重,“喲,皇上日理萬機,怎的來了安逸宮?不怕太后娘娘‘殺無赦’麼?”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皇上臉一撇,順勢瞧了瞧殿中陳設,“好容易溜進來看你一次,瞧你這副樣子,還不情不願的。”
沈嘉玥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書,佯裝認真看書,隨意說上一句:“誰不情不願的了?皇上不相信臣妾也不是頭一回了,這會子又來這兒做甚?”
皇上也不言語,直接親上去,沈嘉玥臉上一紅,連忙推開他,聲音如蚊子叫,“皇上,這裡是安逸宮,被人知道也不好。”又覺得不好意思,立馬拿過書就看,連書倒拿都不知道。
☆、第八章 柳暗花明(2)(二章 到)
皇上一把奪過書,在沈嘉玥眼前晃了幾下,神色微微凝重,“你瞧瞧連書都倒拿了,還看什麼書啊?黑燈瞎火的看啥書啊,真是的。”
沈嘉玥輕哼一聲,“要你管?”又添上一句:“皇上來這兒做甚?還這般偷偷摸摸的,安逸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