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要是有人欺負你了,一定要告訴神父。”
吳詩雖然對比利濫用成語的行為哭笑不得,卻也因為要馬上便和這個半年以來朝夕相處的好朋友分別了,而漸漸起了傷感之情。
“嘿!詩詩,作為一個標準的紳士,絕對不允許讓女士哭泣,要是你哭了,我就不是合格的紳士啦!”比利也看出了吳詩的情緒不佳,立刻用他特有的幽默語氣將吳詩重新逗笑。
就在此時,房門被用力的推開,表情冷漠的弘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換上了吳詩給他買的新衣,又洗完澡將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卻仍不見吳詩回來的弘昱便出去尋找,最後找到了這裡。
吳詩剛站起身,弘昱便慢條斯理的走至她的面前,對著她身邊的比利就是一拳,隨即拉著吳詩旋身出了門。
吳詩沒有料到弘昱會突然出手,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硬拉著走了,回頭見從地上爬起的比利對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才放下心來。
見弘昱兩次都爭對著自己的朋友比利,便氣不打一處來:“四阿哥,打人是不對的,你應該和比利道歉。”她一說完,弘昱便猛地停下了腳步,她一時沒注意,生生撞在弘昱泛著皂角香的身上。
吳詩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卻見弘昱轉過身冷冷的睇了她一會兒,又是一聲不吭的拉著她向前走去。她這才想起,弘昱是不能說話,如何道歉。思及此,她便覺得自己將話說得太重了,對方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是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金枝玉葉。“對不起,四阿哥,我不該說這麼重的話。”
弘昱在前面慢條斯理的走著,就好象沒有聽到吳詩的主動道歉一樣慢條斯理的走著。
吳詩想想,覺得不該和個孩子這般計較,便釋了懷,轉而扯了扯被弘昱拉著的手,輕聲道:“四阿哥,教堂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今晚你就睡我的房間吧,我去城外和李嬸擠一擠。”
弘昱仍是不理睬,他將吳詩帶回了房間後,兩人便大眼瞪小眼的,也不說話。若是吳詩想走,他便慢吞吞的走至門口攔著,幾次下來,吳詩也只能無奈的妥協道:“好吧,我不走便是,你睡床我睡椅子。”豈料話音剛落,弘昱便又慢吞吞的往椅子上一坐,將目光轉至被月光照著的車載娃娃沉思了起來。
吳詩實在不知如何和一個面無表情又不能說話的人交流,只得從房內找來了紙和毛筆,放在了桌上。“四阿哥,時間尚早,我們聊聊天吧,你不能說話,就把想說的寫紙上。好不好?”
弘昱一動不動的看著娃娃,那眼眸深沉的看不見絲絲波瀾。
吳詩無法,只得再次開口道:“我一直忘記告訴四阿哥了,我叫吳詩,口天吳,詩詞歌賦的詩。可否也請四阿哥告訴吳詩你的名字呢?”
等了半天,就在吳詩準備放棄的時候,弘昱慢慢的起身來到桌前,看著那準備齊全的文房四寶,慢吞吞的拿起一支毛筆,慢吞吞的沾墨,又慢吞吞的提筆在紙下寫下了“弘昱”兩個字,他習得一手漂亮的行書,如行雲流水般,行筆而不停,著紙而不刻,輕轉而重按。
身份大白
“弘昱!”這是吳詩所沒有想到的,她一直以為弘昱是永字輩的四阿哥,沒有想到竟是弘字輩的,如此說來他應與乾隆帝屬一個輩份的。
當初她聽五什圖只是叫他四阿哥,便那是至今還沒有封爵位。弘字輩尚未封爵位的,不是雍正的兒子嗎?那是雍正兄弟的兒子?吳詩眉頭緊蹙,她若記得沒錯,雍正的二十幾個兄弟在乾隆年間都死的差不多了,那弘昱究竟是誰的兒子?
“你……四阿哥,時辰不早了,還請歇下,我還有事須找神父商量下。”吳詩此刻心亂如麻,她先前的猜測如今全被推翻了,有些後悔自己為何以為不接觸皇室之人便不過問他們的事了,如今知道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