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塞子,在傷口上小心翼翼的撒著藥。
“醒了,就讓你給我包紮。辛苦姍兒了。”白顧靖的手很疼,但是比起這個,能夠看到蕭姍醒來,那點疼痛也就不算什麼了。蕭姍醒了,白顧靖便不再讓蕭姍繼續睡,和她聊天,說東說西,直到天亮。
☆、病·迷
酸脹,是眼睛傳遞的資訊,白顧靖強睜著眼睛,目光一錯不錯的落在蕭姍身上。白顧靖並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已是血絲滿布,她更不知道這些日子,本就不夠寬厚的身子,又柔弱了多少,她仍舊笑著,似乎那彎彎的弧度,能夠燃起更多的希望和精神,讓蕭姍遠離那些痛一樣。
蕭姍的心緒是複雜的,眼前整個人,曾經玩世不恭,曾經惡名昭著,曾經一無是處,曾經的曾經,蕭姍不曾經歷,也無從見證,然而就連她那個想來平易和善仁愛的父親,也都要對這個人嗤之以鼻,足見白顧靖曾經有多麼的頑劣,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日夜守候在身邊,滿身疲憊,卻也不說一句苦累,仍舊笑靨如花,哦,不,怎麼可以是話,縱使白顧靖面容再精緻,也是自己的相公啊。
白顧靖瘦了,兩腮就像是用刀子削過一樣,面色蠟黃,唇色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紅潤,現在的顏色有些淡淡的白,覆蓋住了耀眼硃紅色。蕭姍抬起手,負在白顧靖面頰,輕輕婆娑,原來那人的面頰,比自己的還要光滑柔軟。蕭姍愛不釋手,卻是心疼非常,眼神略顯暗淡,朱唇微啟,道,“相公,你瘦了。”
“哈,”白顧靖輕笑,任由蕭姍撫摸,撫摸仍是沒有什麼力道,就像是清風拂面一樣,“不可以再這麼嚇我了,知道麼?”
相互交流的眼神,滿是真誠,波光盈盈,含情脈脈。白顧靖很像告訴蕭姍,她在蕭府遇到夏威的事情,話到嘴邊又咽下,如果蕭姍想說,早晚都會說,如果蕭姍不想談論,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白顧靖是自信的,對於蕭姍也是極為信任的。
蕭姍點點頭,微微欠身,雙手捧著白顧靖的臉,就像是採蓮女遇到盛開的蓮,嘟起唇,輕閤眼簾,在那雙柔軟唇瓣上,輕輕淺淺烙下一吻。
感受著唇間的溫度,白顧靖閉上眼睛,想要索取更多,誰知道,讓人稀罕的瞬間,總是短暫。白顧靖才閉上眼睛,蕭姍就已經抽開身子,抿著唇,看著白顧靖的樣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溫怒,心口還像長了小毛毛草一樣,一下一下,搔的癢。
白顧靖哪裡能吃得這種啞巴虧,睜開眼睛,就看著蕭姍將笑不笑的樣子,聳聳鼻子,上去就咬了那紅唇,倒是沒敢用力,那麼柔軟的觸感,取而代之,吸吮的用力。懲罰,有的是辦法。
天將明,蕭姍身子還很虛弱,半倚著白顧靖,淺淺睡去。堅守多日的白顧靖,許是見著蕭姍醒來,放鬆了神經,失眠的症狀,也已經被睏意的來臨所取代。兩個人相擁著,倚靠著床頭,睡得香甜。
蕭昂心疼女兒,已經體會過喪妻之痛的人,再沒辦法接受別的打擊。一退了朝,蕭昂就尋著白饒,拉著白饒,到一旁,毫不客氣的質問。
“白將軍,我將好端端的女兒交給你們,你們是如何待她的?生了病,都不知會我一聲?顧靖頑劣,你這做父親的……”
白饒自知理虧,也知道蕭昂正在氣頭上,便不做計較,等著蕭昂說完,方才告知蕭姍已經甦醒。白饒邀請蕭昂去探望女兒,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白府。白饒回府,就問白福少爺和少夫人的行蹤,得知倆人還在房裡,便叫著蕭昂一同往後院去了。
蕭姍才好,白顧靖不許她太過操勞,所以就將要學習的書本,一併叫人搬到房裡,一面看書,一面看著蕭姍。白蕭二老進來的時候,白顧靖正在謄抄著什麼,見著兩位老人家,忙著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作揖問好。
“父親,岳父大人!”
蕭昂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