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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說比我們管用。”怡安去問,也比他管用。

事出後,峻峰護送公主靈柩,先命人送信回來,詳細報告了一番。他在喀爾喀守了這些年,想不到竟是這樣的結果,悲傷頹喪自不必說。當日烏倫古行宮遭遇突襲,人慌馬亂,還有林中那片血跡,都是峻峰親眼所見。聽說公主遇害,懵了,只是難過,不能思想。入殮時,他亦在場,並未感覺什麼不妥,卻是事後起了報仇之念,才發覺有些古怪。

峻峰見過公主遇害的現場,血跡尚在,觸目驚心,當時心慌意亂沒太在意,回想起來,象是有過一番搏鬥,流血的應該不止一人,似有血跡伸進密林深處。如此說來,兩個兇手或人或馬應該受了傷,又帶著一個嬌弱女子,照理應該跑不了很遠。何大鵬黃敬勇提到阿拉布和巴爾斯都頗為不屑,認為那兩人沒什麼能耐,對哈爾濟朗和阿格斯冷卻很是推崇稱讚。以額附父子之能,追蹤捉拿兇手,應該很容易。以峻峰的想法,額附應該先抓住兇手,不論死活,為公主報仇,而不是入殮之後草草拜祭一番,把公主靈柩交給他們送回大清,自己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靖夷傅爾丹等人解釋說蒙古人對葬儀原不講究,眼下兩方交戰,額附夾在中間很難做人,興許還另有軍務,若是在這事上糾纏太久,令策妄阿拉布坦起疑,反而不好。況且,兇手終究是準噶爾王室之人,就是抓到,額附也要交給策妄阿拉布坦處置。黃敬勇也說額附對公主情深意重,知道公主心念故國故鄉,才會這般安排。可峻峰就是覺得公主死得太過淒涼,不值,對額附阿格策望日朗深為怨憤,以為他存心包庇。

四阿哥對阿格策望日朗的瞭解又要深一些,對這事的懷疑也要重一些。沒見過哈爾濟朗。可就看怡安,分開這麼些年,慕孺之情絲毫不減。哈爾濟朗在她身邊長大,怎會拋下屍骨未寒的母親不顧,沒頭沒腦地去抓什麼兇手?當真去了,就是打定主意要拿回仇人的腦袋告奠。以他父子兄弟的能耐,也不是難事。阿格策望日朗可疑,靖夷更可疑。

有一回與隆科多閒聊,議論起身邊可用之人。提到靖夷。隆科多笑嘆:“我倒是看重他,兩次想替他謀個出身。他竟不要。倒是個痴心重情的,一心一意只知對楚言忠心。可嘆!可惜!”隆科多說的含糊,四阿哥卻能猜個大概,倒愛惜他的赤誠。巴巴地拋妻別子,翻越千里,心心念念不過是她的平安,得知她死了,怎麼可能那麼冷靜客觀?用心用情竟不如峻峰?端看他把公主靈柩交給峻峰等人,親自帶著何大鵬黃敬勇惠芬母女去見十四阿哥,竟象是急著把公主之死坐實。想想她的性子,想想靖夷唯知對她忠心,倒也不難明白。

她逃過一次,難保不會逃第二次。只是,她這一逃,對阿格策望日朗,對準噶爾,有害無利,阿格策望日朗為何幫她?後來的訊息說,阿格策望日朗父子追蹤兇手,不知所終。難道竟是一家子一塊兒逃了?莫非在準噶爾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令阿格策望日朗無法立足?

得知噩耗,四阿哥先告訴了福晉,卻嚴令瞞住怡安。直到靖夷等人到京,所謂靈柩也已入關,瞞不住也不該瞞了,這才叫怡安知道。怡安哭鬧在他意料之中,卻沒想到小丫頭眼裡,他才是禍首。四阿哥有些惆悵,有些酸楚,又一想,就如福晉所言,這丫頭這幾年乖巧得讓人心疼,嘴上不說,心裡卻苦,這般傷痛,如何憋得住?要撒氣,最方便怪到他頭上,誰叫他平日裡最是冷聲惡氣?

怡安跑去寒水那裡,正中他下懷。他頭天親自問過何大鵬夫婦,沒問出什麼。何大鵬是真不知道,惠芬卻象是有心遮掩什麼。那女人跟了她這些年,也練出點機靈勁兒,說話滴水不漏。念在她盡心服侍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四阿哥也不想為難她,也不著急。怡安在這裡,她若還活著,早晚會回來尋女兒。他只須看牢了怡安,守株待兔。

四阿哥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