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停,更沒有回頭。白音布和緊隨其後。
阿格斯冷拉滿弓,以十足的力道射出一箭。那箭來得卻不象眾人以為的那麼快。
離著一段,噶爾丹策零已看出箭上釘了一個小袋,待到近前,伸手一抓將箭抄在手中。
袋中是兩把鑰匙,和一張紙條:“賬簿在阿克蘇行宮地下儲藏室內,由外往裡第九個樟木箱子內。儲藏室和箱子鑰匙在袋內。”
噶爾丹策零暗暗叫了聲:“好險!”若是先前執意不放行,輕舉妄動,說不定到頭來魚死網破,什麼也撈不著。這樣一個女人,幸虧走了,再不會回來!
抬起頭,烏孜別裡峰巍峨雄偉,山谷入口已經沒有人影。
==》Happy Valentine's Day!
慰
陳誠走進來:“爺,十四爺來信了。”
八阿哥急切地起身接過來,希望中又含著兩份忐忑,急急開啟,才掃了一眼,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陳誠急忙扶住,拍胸撫背,驚慌地問:“爺,這是怎麼了?”
好一會兒,八阿哥緩過氣來,直覺嗓子發癢,忍不住咳了起來,一股腥甜湧到嗓子眼,幾乎要噴射而出。
外面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八福晉聽到訊息趕了過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出了什麼事?”
八阿哥連連吞嚥幾次,示意陳誠拿過茶杯,飲下大半杯茶,這才穩穩地開腔:“不妨事,不過是起身急了點,有些頭暈。”
八福晉舒了口氣,含笑嗔道:“你這一向身子不大好,做什麼事都悠著點兒,別咋咋呼呼地嚇人。”
“是。”
望見桌上的信紙,認得是十四阿哥的字跡,八福晉笑問:“十四弟來信了?說了什麼?”
“他打了勝仗,把準噶爾人趕出了西藏。”
“哦,這可是個好訊息。皇阿瑪必然歡喜?到頭來,你們這些兄弟裡,還是十四弟最有作為。”八福晉笑道,想起另一個人:“可有楚言妹妹的訊息?”
想著此時不說,回頭她也會知道,若是計較起來,起了疑心反而不好,八阿哥儘量說得平淡:“她死了。”
“啊?!”八福晉驚得說不出話來。那樣一個人,怎會就這樣死了?他的心裡還不知如何難過,卻在她面前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麼忍著掖著,弄不好反倒落下病根。這麼一想,忙找了個藉口走出來,囑咐陳誠兩句,把其他下人也打發出去,留他一個人安靜待著。
出了院門,只覺鼻子發酸,下意識地抬起頭,眼睛被晚秋的豔陽一刺,落下淚來。
“我不信!你騙我!我媽媽不會死!她會來接我。她說了她會來接我。”怡安掙開上前安慰她的小嵐,淚眼朦朧地指著四阿哥控訴道:“你是個騙子。你害了圖雅,害了我媽媽。”
四福晉大驚失色,厲聲喝止:“不許胡說!”示意小嵐紫衣上去捂牢她的嘴。
四阿哥擺了擺手,止住她們,淡淡道:“我是騙子,難道你姨母也是騙子麼?你若不信,可去問她。”
怡安聽了掉頭往外就跑。
四福晉又驚又疑:“王爺?”
四阿哥神情泰然:“不妨。叫幾個人跟上去,看著她不出事就是。”
四福晉卻不放心,陪著小心解釋道:“這孩子,這麼些年,嘴上不說,可心裡一直盼著她母親來接她。突聞噩耗,就是我們大人也受不了,何況是她?孩子氣的話,王爺——”
“你就知道護著她!”見四福晉又要開口,四阿哥笑著截斷:“好了。我知道,這丫頭的脾氣頭一個是我寵出來的。我是自作自受。別擔心,出不了事。在她眼裡,她姨母那邊的人才是她母親的正經家人。這會兒,他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