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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偏她夫家一堆人還來給她找事。那個熬其爾,當初皇阿瑪看他老實謹慎才派了他跟楚言回準噶爾。楚言派了他一個總管,信任有加。她不常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熬其爾經手的事務,他怎麼說,她怎麼信,明知他藉機揩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想他竟被策妄阿拉布坦的一個老婆收買。名字滴里嘟嚕的,我也記不住,反正不是阿格策望日朗的生母,倒是個對頭。敖其爾收了那邊送的女人,惹他老婆吃醋。他女人孃家在科爾沁,知道好歹,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楚言讓人一查,發現兩三年間從熬其爾手中漏出去的東西銀錢難計其數。更氣人的是,他還幫著那邊主子來跟楚言搶藥材生意。可惜,他們搶了藥材去,弄不進關裡也賣不出價錢。熬其爾又藉著公主侍衛的身份跑到哈密,找到幾個見錢眼開的軍官,讓他們幫著聯絡關內的藥材商人。只因這幾下裡都太貪,定不下如何分贓,到現在也沒做成幾筆買賣,倒把楚言瞞了個結實。敖其爾見事情敗露,不思悔改,反仗著他家裡在準噶爾有些勢力,夥同綽羅斯家幾個同楚言有嫌隙的跑到策妄阿拉布坦跟前告狀。總算策妄阿拉布坦還算個明白人,把楚言叫去問明情況,反倒安慰了一番,又處置了那些個以下犯上沒王法的東西。楚言又累又氣,心力交瘁,等不到額附回家表示體貼,先就病倒了。楚言病中不能管事,裡裡外外一大攤,阿格策望日朗自然沒法再逍遙。不過呢,八哥你也別擔心,那兩個侍衛也說她是累病的,積勞成疾,好在年輕,看得寬想得開,又懂些醫術,靜心修養這一段,已經好多了。”

“這兩年她那個藥行的生意雖是越來越好,我也聽寒水說過,她那邊過來的藥材中極賺錢的幾樣卻是少了,好像當地有人在搶著收。她和寒水倒想得開,只說利太大,難免惹人眼紅。卻不想是內賊搗鬼。”八阿哥默默思量,要在早幾年,他還能幫上點忙,把對頭伸進關內的觸角給掐了。可現在,什麼事沾上他的名,就怕惹得皇阿瑪起疑,越幫越忙。也許九弟能有法子?

好似看出他的擔心,十四阿哥笑道:“這事兒,我估摸著,已經了了。四哥給年羹堯去了封信,請他照看著點。他那個側福晉年氏,與楚言交好,想必也會求她哥哥幫忙。年羹堯是個有手段的,人雖在四川,手未必伸不到甘肅,甚至哈密。楚言心腸軟,阿格策望日朗卻不是吃素的,楚言的生意裡想來有他不少好處,斷斷不會容對頭奪了去。沒了熬其爾這個吃裡爬外的幫手,單論做生意,那些個蠢貨拿什麼和楚言鬥?”

就像以前在宮裡,多少人只看得見她風光得寵,想不到她的辛苦委屈。那麼多公主郡主嫁到塞外,只有她,不但自己過得有聲有色,還能分出心思顧及京城裡的他們這些人。寶珠操持這個家的辛苦,他看在眼裡。她費的心神,有幾個人想得明白?下意識地,八阿哥望了弟弟一眼。

十四阿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錚亮的頭皮:“我知道,把她累病,怕不也有我一份。額娘數落了我一頓。我從此改了,還不行麼?我也不是真貪那些東西,我是想叫她知道京城裡有人歡喜她的心意,時時念著她。她預備那些東西時,想著我在巴巴等著,興許也會快活。”

八阿哥微笑點頭:“十四弟想的極是。她心裡想必就是這麼覺得的。”

得到八阿哥肯定,十四阿哥大為歡喜,想了想說道:“不過,我要的好像也忒多了一點。回頭告訴她,好幾樣都不用送了,只別短葡萄酒就行。”

八阿哥莞爾。

十四阿哥期期艾艾地看過來:“八哥,你窖裡那些,能不能再給我一點。”

“十四弟喜歡,都拿去也無妨。守制不可飲酒,放久了,跑了香味,倒可惜了。”

“當真?”十四阿哥喜出望外,也有點不好意思:“八嫂她——”

八阿哥淡笑:“她不過玩笑兩句,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