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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琛僵了會兒,附耳過來,“枝枝,這是不是那姓齊的家裡閨女?”
花酌枝“嗯”了一聲,他走上前去,蹲在小姑娘跟前,放緩嗓音,慢吞吞道:“昕昕,你還記得我嗎?”
剛問完,花酌枝想起自己現在戴了人皮面具,在昕昕眼中,這樣一副面孔必定十分陌生。
果不其然,昕昕又往後縮了幾下,眼中滿是警惕。
“別怕。”花酌枝從懷裡掏出一隻精緻的荷包,遞到昕昕跟前,“昕昕還記得這荷包嗎?上次花小叔來流雲教時送過你一個。”
看見熟悉的荷包,昕昕遲疑著點了點頭。
“不要害怕,我是花小叔的朋友,來流雲教做客的。”
花酌枝伸過手去,“裡頭髒,昕昕先出來。”
昕昕看看花酌枝,正要出去時,又往蕭見琛那邊瞥了眼。
花酌枝連忙解釋:“別怕,他也是花小叔的朋友。”
蕭見琛糾正:“我是你嬸兒。”
花酌枝:“……”
昕昕卻突然對蕭見琛來了興趣,她主動走出來,仰頭看去,聲音稚嫩:“你是嬸兒?”
“對啊!我跟你花小叔明媒正娶,名字都上了婚書的,你得叫我一聲嬸兒。”站著講話不方便,蕭見琛又蹲下去,這下剛好同小姑娘平視,“你叫聲嬸兒來聽聽,我叫你花小叔再送你一個荷包。”
昕昕脆生生道:“嬸兒!”
蕭見琛別提多開心,直接把花酌枝手裡的荷包搶了過去,轉手塞進昕昕手中。
花酌枝跟著蹲下,細細拍去昕昕肩頭的枯葉,同她打聽道:“昕昕,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娘呢?”
提起雲念婉,昕昕嘴角忽地下彎,緊緊抿起。
“昕昕?你知道你娘怎麼了,對不對?”
昕昕一聲不吭。
後面不管花酌枝如何追問,昕昕沒再講話,只是低頭捏弄手中的荷包。
花酌枝跟蕭見琛兩人皆是怔愣。
方才他問及雲念婉,昕昕沒點頭也沒搖頭,應當是知道,卻不敢說。
“小主子!小主子!”
不遠處傳來幾聲呼喊,沒多時兩個婢女從屋後跑了過來,瞧見昕昕時狠狠鬆了口氣。
“小主子,您怎麼在這兒,叫我跟綠盈好找。”
花酌枝拉著蕭見琛站起來,後退一步。
婢女上前來牽起昕昕的手,朝花酌枝二人點頭示意後便神色匆匆離開。
待人走遠,蕭見琛問:“怎麼了?”
花酌枝終於察覺出事情的嚴重,他咬了咬唇,回道:“昕昕身邊的婢女也換了,從前不是這兩個。”
蕭見琛若有所思:“那就是親近的人都換了個遍。”
花酌枝拽了拽蕭見琛的袖子:“走!”
二更
兩人回到落腳的院子,剛好碰到從另一邊回來的沈碎溪和陸繁。
“我方才跟陸繁出去打聽了幾句。”沈碎溪壓低嗓音,轉身將門閉了,“雲夫人就在那院子裡,這件事教中都知道,據說雲夫人得了癔症後整日吵鬧,還會傷人,所以不得不將她關在裡頭,齊教主每天三次親自送飯,夜裡還會過去過夜。”
陸繁把這件事同步告訴蕭見琛,然後補充道:“問再多他們就不肯說了,說白了這是齊教主家的私事,所以不願叫我們幾個外人知道太多。”
蕭見琛恍然:“那這樣看來,上山那天房明渡就透露這個訊息給我們,也是擺明了要我們好自為之,不要多管閒事。”
沈碎溪突然碰碰花酌枝的胳膊,給他一個篤定的眼神。
花酌枝明白。
不能再等了。
沈碎溪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