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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光更好,洛陽才子他鄉老。原來首先老盡的,是少年心啊。

韓逸洲與盧修,足足在甲秀林站了一個時辰。哪知被趙樂魚盡收眼底,趙樂魚自然不會隱身術,但他此刻所站之高樓,視野開闊也是事實。

“你還沒有看夠風景?”一個冷冷的聲音問。

趙樂魚嘻嘻的回頭,白衣男子不悅的逼視他。男子的額角,鼻樑,眼唇,都有優美的弧度,只是缺乏血色,冷峻如三九之冬。

“方狀元,你我就快是一個屋簷下的同僚了,能不能客氣一點?”趙樂魚建議。

方純彥冷笑一聲,丟下墨筆,沉默許久,才開腔:“趙樂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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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趙樂魚瞪大眼睛聽方純彥的下文,但方純彥冷冰冰的掃了他幾眼,就不再與他說話了。方純彥自己端坐一把椅子,屋裡剩下的一把椅子——在趙樂魚來訪的時候被方純彥用來擱廢紙了。趙樂

方純彥白皙的臉上,更顯出清高來,彷彿趙樂魚不過是一隻螞蟻。

趙樂魚又吵吵道:“狀元哥哥,你今天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什麼叫算盤?我苦命罷了,本來韓大人就是沒什麼熱氣的,現下你這樣的冰山又要搬過來,我這條魚還能活嗎?”

方純彥臉色微忿:“世間不能活的人多了,你有什麼特別之處?”

趙樂魚傻乎乎的盯著他看,方純彥冷笑了一聲:“你裝瘋賣傻吧!自從你進了翰林院,本已經平靜下去的翰林院又生出不少事端。看不出你年紀不大,才學不厚,倒會走鑽營的路子!”

趙樂魚用袖子擦了擦鼻子:“這話怎麼說的?”

方純彥一邊往書籍裡面夾條目,頭也不抬的說:“你這樣的人,既沒有三甲的身份,又沒有徐孔孟那樣的後臺。能夠靠的就只有削尖腦袋一條路。你現下穩住了韓逸洲,討好了盧學士,拉攏了徐孔孟,就差一招了:打擊我或別的人。”

趙樂魚無辜的辯解:“我為什麼非要打擊你?”

方純彥哼了一聲:“這翰林院除了我,都是有靠山的主。我要是你,也會挑我這號冷板凳下手。我在藏書樓,是個丟在箱子裡的棋子,好壞都不干我的事兒。我去了韓逸洲那裡,就是個卒子,編成了書,我不過是末幾天去的,以萬歲對我的印象我絕對不會邀功半分。若出了一點紕漏,則我與韓逸洲同責,學士大人也可順水推舟去掉了我。”

趙樂魚眼皮一跳:“我亦不知學士為何就忌諱了你?你非要說我這般,我真不認。信不信由你。”

方純彥把書推到一旁:“學士大人從不犯錯,我不受待見,自是我不善經營人緣。我也並不說學士,就算我明兒死了,翰林院裡誰會惋惜一聲?”

趙樂魚眉頭一皺,壓下了話沒說,他沉思著。好久才對方純彥說:“方大人,翰林院中的揚編修慘死,你惋惜了麼?那天徐兄中毒,請問你在什麼地方?”

方純彥愣一愣:“我在書樓。”

趙樂魚似寬容一笑:“嗯。方兄有所不知,那日飛雲閣出事,因為閒遠樓離飛雲閣近。織繡小童怕叫學士耽誤了時間,先來了這裡找你。你並不在,盧學士則是織繡在路上碰到的園丁先去通知的。”

方純彥臉色更加蒼白:“叫我做什麼?”

趙樂魚道:“為什麼?因為你懂得醫術,而且不是懂一點半點。我是已經知道了的,織繡在翰林院好幾年了,自然也是知道。”

方純彥的眼睛似流質的黑白水晶:“啊。你果真‘練字’去了。”

趙樂魚好像不解弦外之音,露齒笑道:“千古是非心,故園情難解,飛花逐水流。你隨便寫的也都是藥名。遠志,當歸,香附?都是婦科解熱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