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安排在身邊拿眼就能看見這才放心。
校長副校長那向來都是只管對外的大事兒,平常學校裡的這事鎖碎事務全權由他來負責。也是身份地位擱這擺著,加上他有點兒黑道背景,校領導也給他面子,對於張誠進學生科管些小事兒的行為採取默許態度。
別看張誠人不咋地,但他有個有能耐的老子,但凡是學生科的事兒不管大小他都能說上話,老師學生看他老爹的份兒上也不好太得罪他。
張誠這小子傻歸傻,可就願意聽好話,別人要是誇他怎麼怎麼厲害,這件事兒別人不能辦就他能辦,這類的奉承話一巴結,那就看他小腚掀掀就來了能耐了,比誰都積極,他要實在是辦不了的事就回家磨嘰他老爹,張萬行疼他,不是事關重要小來無去的也就答應了。
其實張萬行也知道這些學生在利用自己兒子,可是為了哄他高興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有這麼個傻兒子他也實在是沒招兒。
這一來二去張誠的虛榮心極度膨脹,剛開始到學校連正眼跟人說話都不敢,到了後來那是挺胸抬頭走路一陣勁風,一般人都不稀得搭理。
要說這小子是半傻,有的時候他也挺精明,知道勢利眼兒,對於那些家裡有錢有勢的學生,那也是直往前湊拉近關係。而這其中又以十六舍的那幾個為最,像是李吉、餘威光這都跟他挺‘鐵’。這種關係當然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張誠藉此提高自己的地位,而他們則是利用他在學校裡能夠更方便。不管怎麼定位,彼此有事求到對方頭上,那還是真的挺好使。
十七舍失竊案發生的第二天,餘威光找到張誠,說他女朋友周偉娜的玉鐲在宿舍裡丟了,讓他幫忙給查一查。按理說宿舍裡丟了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這也確實在學生科所管理範圍內。
可是平時丟的也都是些小來無去,什麼飯票啊洗髮水啊衣服鞋啊,再不就是現金,五十塊一百那都算是挺多了,像是玉鐲子這麼貴重的飾物還是頭一次。
話說捉姦捉雙,捉賊捉髒,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警察叔叔們也不能隨隨便便的行動,更何況只是有著管理監督許可權的學生科了。按照往常出現這種狀況,那都是學生科老師帶著兩個學生會幹部,走過場的例行詢問兩句,跟著就再沒有下文了。可是,這回這回的情形有些不同。
晚自習前的這段時間比較自在,春天的氣候也好,很多人都到操場上活動,選擇待在宿舍里人很少。十七舍的女生們也不例外,吃完了晚飯後就有人開始要往外走。
“你們先別出去了,等會兒學生科的人過來。”丟了鐲子的周偉娜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坐在床上拿著勾針用毛線在勾著條男式圍脖兒。
“學生科的人過來幹嗎,我怎麼不知道?”身為舍長李淑雲覺得學生科如果有事兒得最先通知她才對。
老五紀紅跟周偉娜走得比較近些,事先已經聽到點兒風聲,接言道:“你就等著唄,哪那麼多的話,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呀,是不是為了鐲子的事兒?”有反應快的馬上就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周偉娜,你給報告上去了啊?”
“能不報嗎,那鐲子挺貴的呢,不行還得報警?”紀紅有意無意的往李燕這邊瞅了眼:“這要是誰拿了就趕緊交出來,都一個宿舍住的別弄得太難堪了?”
休息了兩天,總算不那麼難受了,李燕捧著杯紅糖水在那喝著,知道這是說給她聽的也心裡冷笑,搭理都沒搭理她。
姜宏波看在眼裡,不憤斥的道:“讓學生科的人查查也好,省得有人背後瞎亂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親眼見著了呢?要真是證據確鑿那就直接拿出來,含沙射影的算怎麼回事兒?”
她在宿舍裡一向都是個老好人兒,人緣是最最好的那個,性格也溫和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