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
講到這兒,程師父一指大野友紀,又指了指張大先生說:“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我朝程師父抱了下拳,同時又掃了眼屋內在座的師父,我把心一橫,直接毫不隱瞞,將那個Y組織設局要害仙道會,以衣,對方採取的手法,包括,我是怎麼上的這個套,最後怎麼清楚認清的這一切,全都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地講了出來。
末了,我列舉了證物,貓眼寶石,日本妞兒的圓光青銅鏡,以及我整理列印的那一份份材料。
我只說,這些人全都聽傻了嗎?
的確,這麼複雜的佈局,安排,即便是這群久經江湖的老人們,前輩,聽了也是倍感驚詫迷惑。
我講完,足足等了能有六七分鐘。隨即,這才聽到一個老頭子,猛地一拍桌子感嘆說:“高,高!這人,竟然安排這麼精妙的大局來瓦解,吞沒我仙道會,高,太高了!”
程師父白了這人一眼說:“秦師父,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火藥桶的性格呢。想通了,就想通了,沒必要喊出來呀。”
秦師父重重哼了一聲說:“我這人就是直性子,直來直去!哼!”
旁邊這時一個老頭子說:“行了,行了,老程啊,你也別說秦師父了,他這人,一把火性子,碰到什麼燒什麼。咱們吶,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這幫人吧。”
程師父沒說什麼,而是把目光移到了靠近窗子坐的一個老頭兒身上。
這老頭兒,看相貌很是無精打采的樣子,發著蔫,耷拉個腦袋,正坐在椅子裡打著盹呢。
程師父見狀,嘖嘖說:“黃師父,黃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呀。那遁象,跟這姓範的年輕人講的是不是一樣啊?”
被人叫黃師父的老頭兒這才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抬頭伸手,搓了把臉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說:“天道就是如此啦,仙道會,從玉先生立的那一天起,經歷層層磨難,走到現在,早就該改,該變嘍。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只是年輕人有沒有那個本事,留住,守好,老輩人傳下的東西,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這個,範小先生是吧!老韓說了,一週後,他要開總壇,給這些人一個交待。我們呢,就給你這一週的時間。要是你能搶在韓師父事成之前,把對方立的這個局給破了。範小先生,我黃某人在這裡,敬你是仙道會的大掌櫃。”
一聽這話,在座幾個老爺子立馬把目光聚在黃師父身上了。
程師父說:“黃師父,這個,這個有點誇張了吧。”
黃師父:“不誇張!我解的那一盤,就是這個意思。但,其中變數無窮,這範小先生能不能挺過去,那就不得而知了。另外……還有玉先生。”
黃師父掃了眼在場眾人說:“玉大掌櫃,現在的情況是非死非非死!我只能講這麼多了。剩下的,大家自已慢慢品吧。”
說完,這黃師父端杯,敬了一圈茶後,一口悶了,又坐下低頭打盹了。
非死非非死?
這他大爺地是個什麼狀態呀,不是死了,但又不是不是死了。
暈!
程師父聽了這話,他跟幾個師父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兒。然後又對我說:“小范,這樣!這個日本女人,還有姓張的,你把這兩人交給我們處理。韓師父這段時間,基本不過問仙道會的事務了。仙道會這邊,臨時就由我們這些人負責打理,你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小黃講吧。”
他示意了一下黃仙姑。
接著程師父又說:“仙道會,只能給你一週!確切講,不能算是一週,應該搶在韓師父的事成之前,把那個叫什麼沈冰的人,對就是那個年輕人,你把他……是死是活,有個交待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