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那些愚夫俗子的說法,你真的信麼?
呵呵,昔年宋徽宗因為後嗣不盛,聽從風水先生說法,勞民傷財將汴梁城西北角地勢加高數倍,說是從此便可子孫興旺,國運昌隆,結果如何?
他迷信風水之學,大興土木、修道成仙,結果成為亡國之君,邊他兒子宋欽宗也一塊被金兵俘虜走了,二帝被擄,堪稱天下奇聞,還有本朝……”
“夠了!”張繡臉皮抽搐了一下,半晌才道:“常言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些事雖然虛無縹緲,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如今事已至此,唯有盡人力而聽天命了。你派人聯絡楊凌,看他有何說法、打算,如果能救他出來,儘量去做。如果事不可為,而且牽連到我錦衣衛的話……你明白?”
牟斌點了點頭。沉靜地道:“卑職明白,我已著人去辦了。”
…………
魏紳將楊凌等人作為朝廷欽犯,分別囚入單獨地牢室,彼此不得見聞,以免他們串供。楊凌獨自關押在一間黴氣甚重的囚室內。正呆呆枯坐,一個獄卒用刀柄“噹噹”地敲了敲鐵欄,說道:“吃飯了”,說著隨手遞進一個飯缽來。
楊凌自被抓進京城。關進這暗無天日的囚室,還水米未進,早已飢腸轆轆,聞言忙站起來走過去接那站縫間遞進的飯缽。那名獄卒半低著頭,機警地四下看看,忽地抬起頭來。低聲笑道:“楊大人,久違了,牟大人著卑職向你問話,你可要聽仔細了。”
楊凌見他一抬頭,竟是錦衣千戶錢寧,不禁又驚又喜,失聲道:“是你?錢大人怎麼混進來了。小心被人發現。”
錢寧微笑道:“我若不來,隨便派個兄弟,只怕你以為是刑部誑你,豈肯直言?放心吧,刑部有我們的人,帶你出去不得,但進來瞧瞧卻無妨。牟大人問你。事情可做的天衣無縫?”
楊凌心中一震:“牟斌這麼問,顯然已認定帝陵入水是千真萬確地事了,聽他語氣,倒不像很在乎風水之學。”
楊凌不敢輕易說出實情,他與牟斌交情不深,若是牟斌有意誑他,那真是自尋死路了,所以楊凌含糊地道:“卑職不明白大人地意思,金井本就沒有差遲,何來破綻可尋?”
錢寧豎了豎大指,微笑點頭道:“如此最好,可是朝中有人構陷,這事兒總是難以說清”,他又說道:“大人有什麼打算,可告知與我,我自會回稟牟大人,傾力相助。”
楊凌思索了一陣,與錢寧商定了幾條辦法,可是都是施加壓力,迫使三法司放水的招法,這種事想補救是根本不可能的。錢寧聽了蹙眉想了會兒道:“難,實在是難,這事兒鬧的這麼厲害,恐怕不是那麼好解決地。”
楊凌淡淡一笑道:“我知道,錢兄盡力而為便是了。古人說:‘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楊某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我行事只要能對得起天地良心,就是了,事已至此,盡人力聽天命吧!只是……還望錢兄著人通知拙荊一聲,若皇上震怒累及家人時,叫她持著內堂供奉之物求赦於皇上,錢兄把話帶到,楊某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感激不盡了!”
錢寧定定地瞧了他一會兒,嘆息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其中緣由,兄弟我是做不來這種好人的,不過楊兄這樣的人,兄弟也是非常敬重地,楊大人放心好了。我遣人透話給其他幾位大人,讓他們咬緊牙關堅不承認,大人好自為之。”
魏紳返回刑部,思及錦衣衛與東廠關係密切,而東廠又是司禮監地嫡系。今日錦衣衛積極插手,難道是為了營救司禮監太監首領戴義不成?
魏紳想到此處,擔心錦衣衛買通獄卒串供,急忙又飛馬趕回刑部大牢,安排獄卒四人一班,守在犯官牢門前,而且他親自坐守大牢再不離開。
錢寧前腳剛走,魏紳就回來了,四個牢門前日夜不停由獄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