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道:“那現在”
黑衣人笑了,道:“現在你把門關上,然你看一場戲,我保證,你一生都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戲。”
大漢道:“看戲?”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轉身向樓上走去,林豔荷和少婦已縮到牆角,全身不停的顫抖。
少婦看起來似乎比較鎮定,並不時的將手拍打著林豔荷身後的房門。林豔荷嚇得幾乎要暈過去了,她彷彿已忍不住要嘔吐,她把臉埋在少婦的肩膀下。
整個客棧突然寂無回聲,突聽樓下傳來一聲慘呼,像是大漢的聲音。等到黑衣人往下看時,大漢喉嚨已斷,氣絕身亡,雪暴雙眼暴綠,已站在他的身旁。
黑衣人慌了,大吼道:“畜生,我滅了你!”
誰知這時,林豔荷的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格老子的,吵死了,你們都找死嗎?”
黑衣人聽到這句話,好像想笑,卻笑不出來,無論誰在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聲音,心裡都不會很舒服。
黃衣人的臉色卻突然變了,變得很蒼白,在黑衣人耳旁低估一陣。
少婦暗中鬆了口氣,她明白,她們已安全了。林豔荷卻吃驚地盯著身後的房間,心裡充滿了幻想。
門開了,走出一位滿臉淫褻的男子,他的眼睛時而不經意的釘在林豔荷的身上,時而又在迴避著,每個人都在看著他,每個人的神情都不一樣。
少婦更是目瞪口呆,只有她知道,此間內的人便是鄭天龍,但現在卻她不知道,鄭天龍已經戴上了唐寧的人皮面具。
而黑衣人這兩個看起來橫行霸道,兇惡之極的熱,此時也垂頭喪氣起來,連話都不敢再說一句。
鄭天龍冷哼一聲,道:“格老子的,這是老子的地盤,留下解藥和該留的銀子,給老子滾!”
黑衣人聽到這句話,像是如遇救星,爬似的滾下去。
鄭天龍看著黑衣人奪門而出,終於抬起腳步,緩緩走出去,走到樓梯處,他的腳步卻突然慢了,回過頭看著林豔荷,眼睛裡似乎有了感情。
冰山將似融化,那是深入骨髓,難以忘記的感情。
他緩緩道:“只不過是強盜,年到了,強盜總是特別多,你們要小心點。”說完很快走下樓梯。
林豔荷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問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你?”
鄭天龍沒有理他,大步走下樓,腳步雖輕,但他的心卻痛的厲害,他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抽動著
他很快的走下樓,緩緩的抱起雪暴,在它的後腿塗上藥水,看著腫的像個饅頭的膿包,他不禁暗中嘆道:“唐家堡的人什麼時候也來到這裡了?”
他又看到了昏迷在地的夥計小城,他的心沉了下去,全身似已冰冷,終於,他忍不住咳了起來
林豔荷追了出來,又道:“你是你真的是你”
鄭天龍好像是沒有聽見。
這時,少婦卻拉住了她,道:“妹妹,你認錯人了,他不是。”
林豔荷淚流了下來,道:“你怎知不是?你是不是見過他?”她的聲音哀怨柔美如絃樂。
少婦道:“不錯,我是見過他,幾個月前他一直在這裡,那時你姐夫還在這裡”
林豔荷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難道你已經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你怎麼也可以這樣對我?”
少婦垂下頭,她的手握得更緊,黯然道:“我沒有,但是我”
林豔荷忽然推開她,哭著跑回了房間。
少婦扶著樓杆,看著鄭天龍,眼裡充滿著悲傷。
鄭天龍忍住咳嗽,他的臉忽然起了一陣痙攣,像是被人抽著鞭子。
“這到底是誰的錯?”難道是他的錯,他真的如此薄情寡義,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