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起床是和季川在一起的以表明自己確實是在“監督”這個神棍,其他時間都需要充分利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其中之一就是前幾日影衛傳來訊息,說白慈安復活了,但是人卻並不是在皇帝那裡。
這當然不可能,因為白慈安已經被他埋葬,此時怕是隻剩下一堆白骨,但是之後就又有人稟告,說白慈安的墳墓被人給挖了,而且屍骨也不見了。
影衛三分之一的力量集中在了皇宮附近,皇帝情報系統不會比靖蠻王府差,白慈安復活的訊息不可能逃脫他的耳目,對此,龍佔天絕對不可能繼續保持冷靜。監視好皇宮的一舉一動比動用自己的勢力尋找要方便的多。
按道理來講,此時的齊蠻淵完全沒必要 ;花太多心思在白慈安身上,畢竟白慈安是死是活對他來講沒有任何影響,但是齊蠻淵還是放不下,原因無他,只是那具身體是曾經熟悉的,即使靈魂完全沒有任何聯絡。這是人性的一種本能,對於相似事物之間的情感轉移,更何況…更何況不管是張桐北還是裝神弄鬼的季川。
齊蠻淵心裡總有一種恐慌,甚至是一種忌憚,他與這兩人之間保持著關係,但內裡卻是在保持距離,不敢碰觸,就像拼命壓制著正在不斷髮酵的麵糰。
齊蠻淵想轉移這部分注意力,此時如果在靜待事實逐漸浮出水面的同時還能去惹惱一下皇帝,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事情並沒有幾人所想象的那麼簡單,白慈安復活原本只是個荒謬的猜測,但是在以訛傳訛中變成了所謂的“事實”,白慈安生前的影響力也不過侷限這京城之內,死了之後訊息也只是傳到了親朋好友的耳朵裡,但是這次“死而復生”簡直就是得到了太多人的關注,比如已經脫去了官職在各地遊走的完顏域,再比如原本呆在西曼山上中日與毒為伍的秦洛歌,還有就是大毒物的弟弟小毒物,幾方人馬已經開始往京城的方向彙集。
原本的一個傳言正在逐漸演化成一場陰謀,而參與其中的這些人明明知道,卻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
此時的念久是不知道這些的,他現在每天固定半個時辰去張桐北那裡報道,到了那裡之後什麼也不做就是軟磨硬泡,附帶著散佈各種由他自己杜撰的卻又和現實相差無幾的流言蜚語,比如“我今天在外面聽說當初靖蠻王大張旗鼓的找大夫就是為了給你治病?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靖蠻王是斷袖,他看上張御史家的小少爺了,於是才百般巴結萬般討好,就是不想這小少爺自此香消玉殞留下他一人孤獨終老……”
再比如:“你知道外面怎麼傳你看遍天下所有名醫,可最後還是趴在床上爬不起來的麼?因為你其實根本就不是張桐北不是張家的小少爺,你是張御史安排用來騙靖蠻王的,還有人說其實真正的張桐北已經死了,因為有個道士說他做法事的時候親眼看到張家少爺被勾去的魂~”
念久說的那些多半都是不靠譜的,但是再怎麼天馬行空不靠譜也經不住他天天說,更何況說的物件還是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甚至沒有任何記憶的現任張桐北,這些話的分量就已經發生了變化,並且由量變很快轉化成了質變。
眼看著張桐北的臉色越來越白,念久還在思索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那邊量變終於達到了質變,“你別說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張桐北,我真的不知道……”
念久一驚,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都不記得,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張桐北依舊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