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聲音?周宴沒有回客廳,他還在玄關裡。
——為什麼不走?
我被一種可怕預感牽引,不由自主向門口走。
周宴的一隻手已經搭在門把上。
他回頭看我,一言不發,漸漸把手放下。
在他的右手裡,捏著一隻扁扁的,白色的信封。
第二十一章(上)
怎麼又有信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這裡?
我覺得心臟足足停跳三拍,頓時抽一口涼氣,要上去劈手奪走。周宴微微一側,把信按在身後,說:“誰送來的?”
我仰頭看他:“周宴,你檢視了我的隱私。”
“用什麼證明?”
他的聲音很平靜,“憑上面那張沈珺的臉?還是你和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腦子裡有什麼嗡的一聲響。
——關係。
了不起,連我也沒想過這個好辦法。親自花錢僱個漂亮男人——到處都有,勾走現任周太太,乾脆走得老遠,留他一個孤家寡人,豈不大快人心?
只要現在承認:這男人是我派去勾引沈珺的,你能拿我怎樣?必定能看一張霓虹燈般的好臉色。
可是,“不用逼我。”我脫口說,“我沒有為沈珺保密的責任,也懶得參與你們的事情。但是這封信是給我的。”
“哦。”他已經把信放進口袋,“那就先借我兩天。”
我擋住他,“做什麼?”
話出口時才發覺自己傻,周宴還能用這照片做什麼?姦夫淫 婦一把抓,鐵錚錚的事實,就靠這一張薄紙片。
我不但不該擋他,還該把先前那些罪證統統交出,順便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好讓那狐狸媚子悔不當初,哭死活該。
——誰讓你害我家庭破碎,害我噩夢連連?
但是我沒有動。
我動不了。
他的手重新握上門把,“再見。”
我聽著他開門出去,臨走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