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最重要的是,不睡這兒,他今兒個晚上要睡在哪兒?
外頭仍有不少人賴著不走,等著鬧洞房,想當然耳,新郎倌絕對不能在此時此刻離開。
“怎麼辦?”她翻了翻白眼。“當然是喝合巹酒啊,這還要我教嗎?”
這種事,媒人沒同他說過嗎?
知道他蠢,知道他不夠聰明,可沒想到他竟是笨到這種地步!待會兒,他會不會笨得問她該怎麼洞房?
呵,該是不至於吧,畢竟他的風流事蹟響叮噹——
憐花聖手嘛……哼!
“我當然知道要喝合巹酒,我的意思是……”對上她投射過來的凌厲視線,他立即乖乖地閉上嘴。
罷了!他是好男不與女鬥,不是孬啊。
傅珏凰開始動手解下鳳冠,擱在一旁的花几上頭,隨即緩步走到床榻前的圓桌旁。“還不過來?”
臧或炎一臉無奈地走到圓桌旁,見她動作俐落地倒了兩杯酒。
“喝吧。”她逕自拿起酒,一口呷盡。
他蹙緊濃眉看著她豪氣干雲地一飲而盡,驀地低頭盯著手中的酒杯,夾雜著萬種複雜情緒飲盡。
這娘們,真是在命令他了……而他,真的要乖乖地聽候她差遣?
若是讓外頭的人知曉,他的顏面要往哪兒放?
啐!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買通了媒人,為何最後娶的人依舊是她?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該不會是那媒人拿了錢不做事吧?明兒個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你在想什麼?”
圓潤的聲音近在耳畔,臧或炎倏地回過神來,驚見她就站在一步外的距離,嚇得他二話不說地跳到一旁去。
傅珏凰眯起漂亮的美眸,不發一語地抿緊唇。
“那個、那個……”他額上冷汗爆淌,勾起笑意的唇角不自覺地抽搐。“有事嗎?”
哇哇,她突然湊得這般近作啥?
不但嚇出他一身冷汗,還嚇得他的心都快要竄出胸口了。
傅珏凰冷瞅了他好半晌,突地站起身。
“你要做什麼?”他防備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她微擰著柳眉,雙眸盯著他一會幾,隨即緩步走到床楊,冷聲開口道:“你可以走了。”
“嗄?”要他走?
“還不快走?難不成你真的想留下?”見他一臉傻樣,她心底不由得竄起一把無明火。
“不……”但是現在這時候,他若真是往外走,對她而言……有所不妥吧。
不管他是走到前院喝酒,還是躲到其他地方去……只要他踏出喜房的大門,外頭的人肯定議論紛紛,到時候沒面子的人肯定是她,不是他。
想想,他電算是相當有良心的,儘管她的態度不佳、口氣不善,但他依舊會替她著想。
就可憐了這娘們沒心沒肺,壓根兒感覺不到他的體貼,只會對他冷言冷語。
“你不是不想待在這兒?既是如此,還不快走?”她擰皺眉頭,硬是不瞧他一眼,神色極度不耐。
“你……”她又知道了?
“不是嗎?”她一抬眼隨即移開視線,彷若極度嫌惡他。
哼,瞧他那副嘴臉,想不猜中他的心思都難。
臧或炎眯起勾人的桃花眼,嘴一撇,“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確實是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兒,我立即就走。”
啐,姿態可高得很,居然在洞房花燭夜趕他走,這女人、這女人未免太不可愛了。
也不想想有多少姑娘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他的床,誰似她這般冷情,這般的淡漠。這女人居然連一點情分都不顧,簡直是……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臧或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