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遲遲疑疑,還想說什麼,哈山臉一沉:“有許多事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別自作聰明瞭!”
船長不敢說什麼,哈山在過了一會之後,臉色又暖和了下來:“你所要做的,只是小心對方的威逼利誘,白老頭找不到我一定會想到你會知道我躲藏的所在,會對你用任何手段,包括……包括……”
船長敘述到這裡,漲紅了臉,沒有再說下去,垂下了頭,至少有一分鐘之久,臉有慚色。
船長這種自然而然的情形,我看了倒十分感動。他在敘述哈山的話,哈山自然會說“白老頭會用任何手段,包括卑鄙的手段在內”等等。
白老大後來所用的手段,雖然不是十分卑鄙,但也不能列入高尚,船長受不住引誘,終於洩露了哈山的秘密,所以他這時,感到了慚愧。
這證明船長實在是君子,為了一億英鎊的利益,洩露了一個遊戲性質打賭的秘密,還會覺得慚愧!這年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極少的利益,什麼樣的壞事都去幹,還在洋洋自得哩!
白老大憤然:“哼!人根本無法在一個密封的容器之中生存幾十天,船長,哈山老頭做張做致,所既有一切的做作,全是為了騙我 且要你這個……老實人被他騙信了,我也會間接相信你,這就是哈山的目的!”
白老大在稱船長為“老實人”之前,略為遲疑了一下,當然是在選擇用詞。船長的臉漲得更紅,囁嚅了一句聽不清楚的話,然後才道:“哈山先生在進行一切的時候,是那麼認真,他講得明明白白,他會躲進那個容器中去,他……會騙我?”
白老大哼了一聲,不再和船長說什麼。
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可以說是相當明朗化了。
正如白老大所說,哈山愚弄了船長,因為哈山知道白老大必然有辦法令船長透露秘密。而自然,白老大也只能得到假情報。
哈山更可能知道白老大的性格,在以自己穩操勝券之後,會把勝利留到最後一分鐘,那麼,哈山就可以製造出這樣的局面!當白老大拍打著那容器,一無所獲的時候,哈山他就可以哈哈大笑,突然出現……當然,那時已經過了八十天的期限。
這樣一來,白老大輸得慘不可言!
我的看法,也和白老大一樣,所以我揮了一下手,意思是,對船長,對那容器,都可以不加理會了,現在要做的是,趁還有十七八天的時間,還是可以把哈山找出來,如果哈山確在船上的話。
要問船長的問題只有一個:“在你搬運安裝那個容器的同時,船上還有什麼改建工程進行?”
船長想了一想,想得十分認真:“沒有!”
我再追問:“船那麼大,有一些地方有工程進行,你未必知道。”
船長的態度十分堅決:“不,我一定會知道的,船上的制度十分嚴密,不可能有人進行工程,尤其,我大多數時間,都在船上!”
我向白老大望去:“哈山確然躲得很好,不過我想還有十多天,以我們三個人的力量,總可以把他找出來的!”
我在這樣說的時候,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正好這時,有船員來報告:“用了很多方法,可是沒有法子把那大櫃子的門打
白老大十分憤怒,喝:“讓那大櫃子去見鬼,誰也不必去理它了!”
那兩個船員十分惶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向船長望去,船長這時,雙手抱住了頭,一動也不動。他心情的沮喪,可想而知 他終於洩露了哈山的秘密,可是又得不到洩露的報酬,因為打賭贏的一方不是白老大。
船長枉作小人,而且,他的人格經不起引誘和考驗,竟然早在哈山的計算之中,他成了哈山愚弄白老大的一個工具!
那兩個船員叫了船長几聲,船長才臉色灰敗,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