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呼吸?可是哈山這時明明在呼吸,還相當急促。
不過船長知道,這件事最好再也不要提起 這就是為什麼上次要他說經過情形,他考慮了半天仍然不肯說的原因了。
船長後來也想了很久,可是,仍然不明白哈山那樣說是什麼意思,他只是一個十分稱職的船長,不習慣去想稀奇古怪的事,既然想不出名堂來,也只好放棄。可是在哈山當時緊張的神情上來揣測,他知道事情一定十分嚴重,所以誰也未曾提起過。
接下來,在當時,哈山轉過身去,用背對著船長,大約有一兩分鐘,看來是想平復一下緊張的心請,船長也不敢去驚動他。
等到哈山又轉回身來時,他已經完全恢復了常態,伸手在那容器上拍打著,神情充滿自信:“你不知道那姓白的老頭子多可惡,他竟敢看不起我們這艘船,非要他打賭輸了不可!”
一提到船,船長也不免動了真感情,自然希望哈山贏了這場打賭。
那時,哈山並沒有告訴船長,他和白老大打賭的賭注是什麼,要是船長知道了哈山把整條船拿去作賭注,說不定他會大力反對,那麼,以後發生的事,也就有可能大大不同了。
很多情形下,一件事,在起點上,是有小小的不同,但是一直伸延開去,就會有絕不相同的結果,中國有“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說法,最是傳神。
哈山吩咐船長找人把那“容器”搬到船上去,為了使最少人知道有這件事在進行,哈山特令船的航期更改,又放全體船員的假。
當哈山在進行這個部署的同時,白老大也在積極進行活動,整艘船的資料,他就在那個時候獲得的。
大容器被運上船,一直到被安放在蒸氣房的一個角落,船長都參與其事,那大容器十分沉重,重量超過三千公斤,所以搬運十分困難,要動用十分先進的搬運裝置。自然,以哈山的財力而論,那不算什麼,他要是高興,甚至可以把那艘大輪船搬到陸地上來。
在搬運過程之中,哈山有時亦親自來察看,他對那“容器”十分重視,一再要求小心,不能有碰撞,倒像是整個大箱子是什麼精密儀器一樣。
那容器放置在蒸氣房的一角之後,有一個參與搬運工作的人,曾順手在門柄上拉了一拉,恰好哈山先生在,一看到那工人這樣動作,立時大發雷霆,那工人開始不出聲,後來哈山實在罵得兇了,那工人忍不住反抗,大聲道:“門鎖著,根本打不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呶,難道有違法的東西在裡面?”
哈山先生嚴厲之極地道:“你敢再說一遍,我就告你誹謗,看你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那工人總算還有點理智,想想和哈山先生作對,多半不會有什麼好處,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這算是一場小小的風波,船長從頭到尾,看在眼裡,他好奇心大起,不明白哈山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所以,後來,當哈山離去之後,他也曾偷偷去拉了一下,想看看容器內的情形,當然,他根本拉不開門。
那容器的高度,離蒸氣房的頂部約有三十公分,哈山又下令在整個蒸氣房的頂上,加建一層,使得那容器看來更天衣無縫。
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哈山先生搓著手,神情十分滿意,不住撫摸,拍打著那容器,然後,去到了船長室,和船長一起喝酒。
哈山一面喝酒,一面道:“那天,我會和白老頭一起上船,在甲板上,我會介紹你給他,然後我離去,就躲進那個容器之中。在我離開之後十五分鐘,你下令把高溫蒸氣,輸人蒸氣房之中。”
船長在那時候,隱約感到有什麼事極不對頭,可是他又說不出是什麼來,他十分鄭重地道:“哈山先生,你肯定……絕對妥當?”
哈山作了一個表示妥當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