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番話,只是向你表明我目前的處境,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誰叫你攤上了那麼一位霸道不講理的主子。”
這話一說,戚長生非但不肯起來,反而深深叩首道:“主子對姑娘一片真心,會霸道也是因為太在乎姑娘,渴盼姑娘之心太急切,還請姑娘體察,勿要錯怪了主子。”
弄得俞宛秋哭笑不得,她在為他打抱不平呢,誰知卻引發了這位的護主之心,立刻為主子辯護起來,這古代的侍從可真是忠心那。
忠心之人,在任何時代都是值得嘉獎的,於是她摘下腰裡的荷包,也沒數里面還有多少,連荷包一起賞給了戚長生。戚長生不肯接,俞宛秋說:“你們幾個在牆外守了一天,這錢是給你們買水喝的。你是領頭的,你便沒怨言,下面的兄弟們難道不需要安撫?”
戚長生道:“我們都是王府培養的死士,連這條命都是主子的,迎著刀劍都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何況只是在牆外守著姑娘。”
俞宛秋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活兒已經很輕鬆了?你們是安南王府的死士,為安南王府出生入死自然沒話說,但我並不是王府的人,你們沒義務為我做任何事,這錢是我感謝你們的,你就拿著吧。”
戚長生接下來的話讓她大吃一驚:“世子走的時候說,以後姑娘就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對待姑娘要像對待他一樣。”
俞宛秋強忍住內心的悸動,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難道你家主子打賞,你也拒收的?”
戚長生這才跪下接過荷包說:“屬下不敢,謝姑娘賞賜。”
戚長生走後,素琴面帶遺憾地說:“姑娘,那荷包裡我早上才放了二十兩碎銀子進去,端午那天去銀樓換的一百兩碎銀,到現在最多隻剩五十兩了。”
蘭姨瞅了素琴一眼,提出了不同見解:“打賞給別人,可以少點,但賞給王府的人,絕不能小氣。據說王府裡面平日總住著幾位親戚家的小姐,那些人肯定會想盡辦法巴結世子身邊的人,他們見多了出手大方的闊小姐,我們姑娘可不能給比了下去。”
俞宛秋揮手打斷她們的爭論:“我心裡有數的,他們幾個大男人,大日頭底下守了一天,又是第一次打賞,肯定要多給一點,以後會酌情處理的。”
她就算有點錢,也是典型地只出不進,經不起大手大腳地散漫。她只盼望著自己快點長大,可以離開沈府,去一個沈家跟安南太妃都找不到的地方,隱身幕後開一家鋪子,不說賺很多錢,起碼要能養活身邊這幾個人吧。
至於那十萬兩,是父母給的遺產,除了投資開店或買田置地,平時能不動用盡量不動用。真要靠那些坐吃山空,也未免太沒出息了一點,生生敗壞了現代穿越女的能幹名聲。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五十七章 各有各忙
又一個旬休日,俞宛秋照例早醒了。
平時該上學的日子,她有時候還需要蘭姨叫起,輪到旬休,反而睡不踏實。尤其那天,紅蓼偷偷來又悄悄走了,後來也沒見老太君那邊再派人過來,她總覺得不大對勁。
沈府的人從不作興大方寬容,她們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以前她抽個籤還被老太君當堂審問呢,這回鬧出這麼大的事,沈府沒道理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即使礙著遺產不敢公開詆譭,背地裡的小動作是少不了的。
所以,對旬休日去老太君那邊請安,她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但古代社會,一個“禮”字壓得死人,何苦白白給人留話柄?吃過早飯後,她還是硬著頭皮往前院走。
才到賞心閣附近,就遇到了興沖沖趕來的薛凝碧,手裡還拿著一方綾帕,眉飛色舞地說:“別去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俞宛秋驚喜地問:“你真的琢磨出來啦?”
“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