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著急促地連聲說:“我保證你跟我一次,你一定還想跟我第二次。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許橈陽有些發怒地扯下她的身體,將她甩到一邊。“你走開,我對你沒興趣。”邵佳佳折回身,重新撲到門口,她緊緊地貼著門站著,死死地瞪著他,臉上是一副拼了命的架勢。
“你敢走,許橈陽。”她的呼吸壓沉了,臉色異樣了,眼神裡是一層看不見的威脅。“你敢走?”她再重申了一遍,然後,她揚起了下巴。用一種特殊的凜冽眼光與他對視著。“你別想走。”
許橈陽站好身子,他像看個不明外來物一樣地看著佳佳。“我走又能怎樣?”他毫無顧忌地將她的身子扯回來,往後甩過去。拉開門手,他想往外走。
“許橈陽。”邵佳佳在他身後喊了一嗓子。“你敢走。”她的聲音冷冰冰,陰測測的。“你敢走出這房間一步,我立即打這個電話。”許橈陽身子在原地立住,他慢慢地轉回了身,看著身後的邵佳佳舉著手機,臉上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如果走出這個房間一步,我立即打這個電話。再想看到劉東,你就要換個地方了。”
許橈陽沉著臉盯著她看。有半晌,他才聲音僵硬地開口。“你威脅我?”她與他對峙著,跟著高高地揚起了下巴。“你這麼說我不反對。”“這樣做有意思麼?”他又問。“有沒有意思我說了算。”她說。他們兩個虎視眈眈地彼此對峙著。他隨即,轉身重新去開門手。
“許橈陽。”邵佳佳爆發地喊了一嗓子,她喊的聲音大而顫慄,連著她的身子都跟著發抖了。“如果你敢走。”她咬著牙,像一隻困獸,像一隻氣急敗壞的母獅子,“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許橈陽突然折回身,他直接撲過來,惱羞成怒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整個人抵到床頭的地方,他隨即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提上了床。他跟著匍匐上去,騎住她的身子,半跪在她的身體兩側,重新捏住她的兩頰,他更近距離地審視她。他的臉距離她很近。燈光從後面打過來,把他的臉上打上好幾重的黑影。“邵佳佳,”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敢動劉東,你試試看。”
邵佳佳揚著下巴,面無懼色地盯著他看。她的臉色被他的手掌掐走了血色。但是她的眼底卻燃燒著兩團火焰,不顧忌地視死如歸地盯著他,使她的臉有份固執的狂野的瘋狂的神色。“許橈陽,我就想要你。你不給我的心,我就要你的身體。”
他的五官皺緊了,額頭那幾縷頭髮掉下來,他墨黑的瞳仁在頭髮下面冷幽幽,陰測測地俯視著她。她鎮定地迎著他的目光,直盯著他瞳孔上的那兩束危險跳動的火苗。“我就想要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劉東送進去。只要他從裡面出來,他就完了。”
“這樣有意思麼?”他問。“有。”她說。衡量著他的表情,她眼裡的光柔和了,抽出手臂,環繞住他的脖子,她的聲音和剛剛的判若兩人。“橈陽。”她的聲音軟軟的,柔和的,狐媚的,沁滿了感情。“我威脅你也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求別的,我就想要和你在一起。一次就行。我只要你這一次,我就放了劉東,我保證不再找他麻煩。”他死死地瞪著她,她的臉在他面前放大,像電影鏡頭一樣地放大,模糊,扭曲,變形,然後,逐漸地幻化,成煙成雲,成灰成沫。
午夜時分。許橈陽將那輛蘭博基尼開出了金陽。一衝上馬路,他就像匹脫了韁繩的野馬一路狂奔起來。車裡的煙靄已經濃的快讓人窒息,不止車裡,整個街道,整個世界,整個宇宙的氧氣似乎都不夠用了。
車子瘋狂地開出了一段,靠著路邊停了下來,他把車窗搖下,重新點著一支菸,迷迷惘惘地抽著,陰陰鬱鬱地吐著菸圈。煙霧在車窗前無聲地擴散,迷濛了視線,也迷濛了前面的方向。
暗淡的街頭,人影凋落,車影闌珊。許橈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