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又大聲叫了起來:“矮狗子…矮狗子大爺…你這是何苦?你就作作好事,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矮狗子瞪著雙眼,已是豁出一切,淒厲地大笑道:“他孃的老子發善心、作好事,豈能忘了你老蛇這一份?便算變成了死殭屍,也要拉你作墊背的,不枉老子和你相處多年的情份……”
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總算是搞明白了。
原來這兩個人是希望也像自己那般,死一下,再回來。
看他們元氣虛弱,性命本已如風中之燭般,隨時都有外邪入侵或內脈不和而患病喪生的危險,要說如他這般,聚精凝力,純以神意引領,主動散去生命之氣,實是比登天還要難上個三十六分。
不過此二人實也大膽已極,又兼好玩貪新奇,見自己由死轉活,顯然也躍躍欲試,想嚐嚐那種滋味,心裡不由得對兩人的勇氣大感敬佩。
若是在他自己刻意散去生氣,由死轉活之前,如此要求實會讓他審慎考慮,說不定還會因自己瞭解不夠,沒有把握而拒絕。
生命是如此可貴,要是一個弄不好,不能把兩人從死亡狀態中拉回,那豈不是大糟特糟,亂七八糟?
不過現在可是大大不同了,他自己從死亡中走過一遭,已是明白地體驗到生命本來自虛無,死亡只不過是迴歸虛無的一種狀態,那裡有什麼東西真正地消失?所差的也不過就是那一股啟動與運轉罷了。就像是一部正在行進的馬車,雖然停了下來,不過馬車還是馬車,從頭到尾也沒變,所差的只是那種行進的狀態改變罷了。
生命不是什麼馬車的哪個零件,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狀態。
死亡也只不過是另一種狀態罷了。
說得更簡單一點,肉體就是一輛不斷前行,若是停下來超過一段時間,車體便會崩散的奇特馬車。
透過親身經歷,他已經學會怎麼讓一輛已經停下,但是還沒崩散的馬車如何再次啟動運轉,重新上路的訣竅了。
這兩個傢伙腦筋實是不錯,如此要求還真是看準了人而來。
對於兩人的靈巧,他不由得讚賞地裂嘴而笑。
由於矮狗子的話,他終於明白兩人請他幫的是什麼忙。因為自己已是極有把握,便似與童伴分享玩具般地大感高興,立即跨步上前,抓住了矮狗子的雙肩。
矮狗子見那死大塊頭殭屍,竟好似對自己衝動下的提議頗為贊同,臉上居然露出了挺高興的樣子,裂開大嘴,一個箭步就上前抓住了自己雙肩,準備開口大嚼。霎時嚇得魂飛魄散,方才那股子狠勁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是扯開了喉嚨,白牙還沒上身,已忍不住先開口殺豬般地慘叫出來。
老蛇見到那大塊頭殭屍竟還會露出“你小子腦袋靈光,想出來的法子挺不錯,便如你所說,留下你的靈光腦袋,讓那個瘦不拉雞的死老蛇給你腦袋補一補”的恐怖表情,實是驚訝得差點連害怕也忘了。
媽的皮孃的肉,天下還有表情這麼豐富的殭屍?老子活到現在,都快變成別人的宵夜了,總算見識到這種從未聽過的奇怪鳥事!
接著只見那個恐怖殭屍往前一跳,跳出了老蛇的視線範圍,接著立刻傳來矮狗子幾乎已是接近瘋狂的慘叫聲:“哇呀呀…哇呀呀…我的皮呀…我的肉呀…我他孃的心肝肺呀…咬死我奶奶的小寶貝呀……”
那種悽慘與尖厲,直讓旁邊的老蛇聽得全身似也如被生生啃齧般地抽痛,一想到那大塊頭現在正不知怎麼恐怖殘虐地啃吃矮狗子,立即難過害怕得渾身發抖,再想到待會兒便輪到自己受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更是忍禁不住,鼻涕眼淚全來地號叫起來。
沒料到老蛇叫聲一出口,矮狗子慘呼倏斷,已是了無聲息,接著眼前一暗,那個大塊頭殭屍已是抓住了自己,嚇得他閉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