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膽俱裂:“我的親孃祖奶奶呀…小蛇兒這就來了呀…你們可得顯顯靈…保佑小蛇兒別痛得太慘呀……”
接著心口一股感覺異常奇特的怪電流,直直往體內猛鑽而入,麻庳隨之而來,兩眼一翻,失去了知覺,臨死前還大感安慰的想著,定是親孃祖奶奶真的顯靈了,讓她的小蛇兒無痛無癢地走完這最後一程。
他在兩人的心口送進了一股崩散生命,卻不損肉體的勁氣,然後二人生機立滅,進入了死亡的狀態。縮在後面的那個黑袍人顯然立即察覺到二人生命之氣就在這瞬間已完全消失,束住二人的氣罩倏收,幾乎可以說是活活嚇死的矮狗子和老蛇屍體便即軟癱倒地。
他非常明白大約十二個時辰之後,伏藏在二人心臟之旁的潛勁氣機便會集聚生能,連連啟動一百七十二道生機命根,讓二人這兩輛已經停止的馬車重新開始上路運轉,而且滌舊生新,所有生命變化重來一遍,再活個七八十年不成什麼問題。
希望這兩個傢伙再活過來時,莫再把身體搞得這麼亂七八糟的了。
他暗暗地體察著依然動也不動,縮頭縮腦躲在墳堆後面的黑袍人,探測的七條氣機更是快馬加鞭,如瘋狂般地在他身體周遭急急舞動,宛似拼了命地在尋找什麼東西,卻是左撈右抓怎麼都找不到的樣子。
對於這個躲在墳堆後,明明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但探出的氣機卻宛似大張著手腳,偏偏又是一付怕人家看不到模樣的奇怪黑袍人,他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
嘿,既然他不想讓人知道他藏在那兒,我千萬莫自作聰明,免得破壞了這個一定極為有趣的耍子。
這遊戲既是這麼複雜,想來采頭一定也很特別。
他此時頓起好奇,幾乎就想先叫停一下,把采頭是什麼給問問清楚,但是那個黑袍人顯然已是心境透出了極度的緊張,不好意思打斷氣氛這麼好的狀態,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想到采頭,他立即憶起前一個遊戲的采頭:五百兩銀子。
嗯,對了,“銀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得找個機會去瞧瞧。
他站在那兒不動好一會兒,只見那七條氣機還是在他周圍找來找去,忙個不停。
越是找不到,那個黑袍人顯然心情越趨緊張凝重,全身氣脈提動,一付隨時要和人動手的樣子。
你到底在我身上要找什麼呀?我一點概念都沒有,是要怎麼配合你玩下去?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黑袍人到底是在找什麼,幾乎忍不住又想開口問個清楚。
不過黑袍人的氣脈已是催合凝聚,隨時可以一觸發,看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又讓他很不好意思開口,心下不由得著急起來。
我全身上下就是這樣,怎麼你找來找去,倒像是想找個不屬於我身上,卻又應該是放在我身上的東西?
他靈光頓閃,哈哈,原來是找這個。
到現在為止,若說有什麼東西不是他的,卻又應該是放在他那兒的,沒有其他物事了,必定就是那個裝著五百兩銀子的包袱。
哈哈,原來黑袍人在我周圍東撈西抓的,是在找那個包袱呀。唔,好吧,瞧他這麼拼了老命地找,五百兩銀子對他一定很重要,我這就去拿來給他吧,不然他動也不動,讓我也不知道這遊戲該怎麼玩下去了。
想到這裡,他立即抬頭從天星定位,放開感應,自遠處四座高山,六座丘陵的角度計量,抓住了自己及包袱的相對位置之後,毫不猶豫地灑開大步,朝白天那個什麼有趣的寨主及李棒子等人玩耍的地方而去。
黑袍人心中直是受到了無比的震駭。
這個身材異常雄偉,全身赤裸的野人屍體,從被三個看來就像綠林土匪的傢伙,謀財害命後抬到此處開始,他就已經測出這個野人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