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姜漁晚是來陪他們倆,還是隻是衝著蕭伊庭來的,那都不重要,這種感覺還是很美好的,就像當年她初中畢業會考考完的那天一樣,媽媽做了她最愛吃的菜刻意給她慶祝……
媽媽……
心中默唸這個稱呼,女兒終於長大了……
回到餐廳時,姜漁晚當然沒有忽視和她一同歸來的付真言,早已經和他攀談了起來。
因為是蕭伊庭的母親,葉清禾的恩人,付真言也分外客氣,有問必答。
好在姜漁晚到底慣於交際,並不會問什麼出格的話,句句都在點兒上,更是問一聲讚一聲,特別得知他還和自己的大兒子熟識,並且有合作關係時,表現得更為歡喜了。
礙於長輩在此,付真言吃完飯便有禮貌地告辭了,其實於他而言,每次來吃飯不僅僅是看葉清禾的,專程來找蕭伊庭抬槓也別有一番意思,這世上,能和他純粹抬槓並且抬得這麼無害又過癮的,也只有他了,這和事業上的對手可是完全不同的,總能讓他想到數年前的時代,那時,他還是個二五八萬似的愣小子,青蔥得泛著酸澀的氣息,在如今緊張而不斷前行的生活節奏裡,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調劑和享受……
家裡只剩了四個女人,蕭伊庭遲遲不歸來。
這種時刻,葉清禾總不能龜縮到自己房間裡去,只好勉強陪著聊天。
從考研聊到穆川,再聊到付真言,姜漁晚思忖著點頭,“清禾,如今長大了,多接觸幾個男孩子是不錯的,多一些選擇的餘地,現如今二十二了吧,也該進入社交圈了,伯母知道你愛念書,不喜歡這些,可是,女孩兒啊,成日縮在家裡,就算是塊美玉,也沒人發現呢!”
葉清禾只是笑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好了!伯母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可是你想啊,等你研究生畢業都二十五了,你自己不急,蕭伯伯和蕭伯母著急啊,不把你交給一個放心的人,蕭伯伯怎麼對得起你爸媽?”姜漁晚語重心長地說。
葉清禾終於點了頭,“謝謝蕭伯母這麼關心清禾,清禾明白的。”
“明白就好!”得到她的認可,姜漁晚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又談及她的專業,她的未來,並且表示了疑惑,“清禾,你研究生選的中文是為什麼呢?說實話,我和蕭伯伯原本都在給你做打算了,讀到本科畢業就可以,然後去法院和檢察院工作,你卻又改了主意,真是讓我和蕭伯伯始料不及,不過,女生念中文倒是好的,女法官和女檢察官太凌厲了。只是,我和蕭伯伯又要重新給你規劃了!念中文的話,留在大學任教是最好的,女孩子當老師好。”
葉清禾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才道,“蕭伯母,還早著呢,還有三年時間。”
“也是,我這不是為你們倆憂心嗎?”姜漁晚喝了一口茶,道。
而後,又談起了郭錦兒畢業的問題,郭錦兒沒有考研,姜漁晚已經在給她聯絡工作了,決定留在北京。
“乾媽,您對我真好,真的,錦兒很感激乾媽。”郭錦兒親暱地對姜漁晚說。
姜漁晚溫柔地對郭錦兒笑,“傻孩子,你都叫我乾媽了,不就跟自己女兒一樣嗎?”說完又看著葉清禾,“清禾,你也是一樣的。”
“是,清禾有伯母疼愛,是清禾的福氣。”她亦笑著。
門鎖一響,蕭伊庭終於回來了。攜一身清冷之氣,混著些許酒味。
“伊庭!又喝酒了?”姜漁晚一聞酒味就蹙眉道,轉頭問葉清禾,“他常常喝嗎?”
“這個……”她看了眼蕭伊庭,低聲道,“蕭伯母,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