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道:“極品”;
“離恨恰如春草”一首,我批道:“神句嫉殺人也”;
“簾外雨潺潺”一首,我批道:“恨不起煜兒於地下,復扼死”;
“往事只堪哀”一首,我批道:“天生詞聖”;
“晚妝初了明肌雪”一首,我批道:“字字香清爽秀”;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一首,我批道:“寫盡情之苦樂”;
“故國夢重歸”一首,我批道:“渾似平常句,皆成千古絕”;
“風回小院庭蕪綠”一首,我批道:“萬里山河齊下淚”;
“春花秋月何時了”一首,我批道:“不忍讀,不忍不讀”。
看來,孔和尚是非常喜愛李煜的詞作的。我對詩詞藝術的喜愛,不僅體現在寫點仿古之作,其實更多的,是深深融入了我文章的遣詞和意境裡。
整理舊書卡片。見1991年6月23日,吾在北京二中任教,閱卷間隙,讀陳鼓應《老子註釋及評介》所做卡片曰:“陳是積極入世者,評介老子自有其主觀性,然天資睿穎,灼見迭出,頗合當代思想主潮。每有影射之語,並不故作老態,此當效法之處。”又曰:“軍事博物館可題詞曰:佳兵不祥。”當時北京名師常康看後笑曰:“這句厲害,不要胡說啊。”記三十二章“知止可以不殆”,三十三章“死而不亡者壽”,論四十一章曰“大器晚成應為大器免成”。記五十八章“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記六十章“非其鬼不神”,注,非,“不唯”二字之合音。最後論曰:“老莊一派把自然和人為分得太開,導致絕對無為。其實人為,無論善惡,亦皆屬於自然。強求自然,不也是一種人為嗎?故不可從字面求老莊之道,當以心領其神意,則得之。”今天,如果某些地方領導用蠻力去強行建設“和諧社會”,則恰好是“反和諧”也。
明鏡出版社出版的《###恩來》扉頁題曰:“毛嘉在新加坡買了此書,屢次懇求要獻給朕。2004年3月3日朕往北京東方花園飯店參加陳祖芬小說研討會,午飯後電令毛嘉速速呈來。毛嘉即從附近住所趕來,獻書之後請朕喝了咖啡及綠茶,朕便將這廝打發走,回家讀書來也。”
昨夜在希爾頓飯店,大學同學聚會了十幾人,舉行了“北京大學中文系83級畢業二十週年紀念大會籌備會第一次代表大會”。班長王小妖作了“政府工作報告”,各位代表呈遞了一系列議案。初步擬定於2007年8月在北京隆重召開紀念大會,會期3天。北京代表50名,外地代表40名,海外代表30名。啟動基金人民幣10萬元,即日起號召海內外各路豪傑踴躍捐贈贊助。推選阿憶為策劃委員會主任,孔慶東為紀委書記,遙尊季羨林先生為總顧問。
正是:饅頭沒有豆包甜,一晃就是二十年。萬里山河齊下淚,未名湖水特別鹹。
時間不早了,就寫到這裡。灑家要去洗臉啦。
屬相與命運(1)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臉是天天要洗的,不洗就會灰塵滿面;房子是天天要打掃的,不打掃就會積滿了灰塵。”我對聖賢偉人的話總是心裡覺得挺好,但執行起來就打折扣。天天洗臉沒錯,但一般是10秒鐘左右解決問題,排山倒海似的胡摟個七八下,遠聽像吃麵條,近看像啃西瓜。記得二十多年前,某位女士第一次看見我洗臉,她久久地倚在門框上,眼睛都直了。我發覺身旁有人窺視,扭頭一看,問她:“看啥呢?沒見過啊?”她說:“你們北大人,都這樣啊?”我說:“不是啊——我們宿舍吧,就數我講衛生。老皮吧,基本不洗臉;老蘭呢,週末洗,平時不怎麼洗;阿憶是平時洗,週末不洗;小文是把手絹整溼了,在臉上左右各擦四下;就小張天天跟著我一起洗,這樣可以偶爾用一下我的香皂,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