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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稍後。”秦H呂儀一手扶起跪於地的我,另吩咐她近身宮女,“槿離,速傳王太醫至此。”

“泰H呂儀,你這是何意?”

“嬪妾先前就說過,后妃的臉面是最重要的,倘若墨妹妹的臉因此留下疤痕,豈非是如了某些人的願,傷了皇上的心啊,我們做后妃,縱然不能個個都親如姐妹,也都該多替皇上著想。”

“好,就容你去請太醫,今日皇上正於伯,書房會晤北歸候,本宮這番亦算是代聖上分憂。”

這一語,不僅回了秦昭儀之前的話,亦是提醒秦昭儀休想借著請太醫的機會。去搬皇上來此。

而我今晚,真的不想再讓他來護我周全。凡事都需面對,我沒有做過虧心的事,不過是琉璃珠,我咬定是家鄉帶進宮的飾物,又能奈我何呢?

畢竟,我的處子之身仍在。

這個意味從起先的屈辱,到如今,卻成了傍身的工具。

這是我的幸還是不章呢?

或者該說,幸與不幸,其實都是如福禍一樣,皆為雙刃。

等待或許是漫長的,可這份漫長在滴漏聲中,只演變成了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聲響。

半盞茶的功夫,太醫、醫女來了,隨行來的,還有順公公。

他的出現,顯然是出乎宸妃意料之外的。

“奴才參見宸妃娘娘。”順公公微一行禮,他是大內總管,所以能受得起他大禮的惟有玄憶一人而已,包括中宮,他也僅需微欠身。

“免禮,順公公是傳皇上的口諭至此嗎?”

宸妃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的驚惶,甚至是,還帶著一種鎮靜,一種波瀾不驚,卻只讓我聯想到死水無瀾的寂靜。

“娘娘,咱家是奉皇上之命賜墨采女一碟北歸候進獻的鮮果至此,未料卻在這碰到娘娘,也難怪,之前咱家去娘娘宮中時未見娘娘在,只把那鮮果交於了下人。”

“有勞公公了,煩請公公替本宮告謝皇上。只是本宮今日還有要事要辦,就不與公公多敘了。”

“王太醫,還不速替小主診治,若留了疤痕,定拿你是問不可。”秦昭儀語意裡帶了幾分的焦慮,她不再以姐妹相稱,卻仍扮得一幅姐妹情深的樣子。

那麼,我是否也該配合一下呢。

於是,在王太醫有些拘謹地檢視我的傷勢時,我稍稍輕吟了一聲,其實,太醫是不得用手擅碰后妃的肌膚,這聲低吟,不過是我配合演繹的需要。

果然,順公公亦借看這聲低吟,轉望向我:

“墨小主的臉上是怎麼回事?”

他這句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帶著一些質問的口氣在裡面。

“順公公,您來得可正好,還不是宸妃娘娘?“不疑墨采女與那北溟的來人授受不清,一怒之下,掌摑了墨采女,也不知是娘娘的護甲太尖利,拍,或是采女的雪膚太薄,唉,竟生生地留了這一道傷口,若是被皇上瞧見,可指不定以為是什麼呢?”

秦昭儀話中夾槍帶棒,字字句句全是針對著宸妃。

其實,任明眼人都瞧得出,順公公到此,定是玄憶的吩咐,他這一來,顯擺著,此事定不會由中宮來發落。

我心裡亦明白,卻無端地,因此起了一絲的疚意。

他待我愈好,我愈會沒來由地去擔心著他,我真是傻得無藥救了吧。

“宸妃娘娘,不知是何事讓娘娘認為墨采女的行徑有失偏頗呢?”順公公不待宸妃啟唇,率先問道。

“公公且看,這枚珠簪是墨采女髮髻中得來,此琉璃珠簪惟有北溟貴族方會佩有,製成珠簪亦是極為罕見,除非是情定之物,不然男子身上的佩物怎會到采女的髻中呢?是以,本宮正準備將墨采女帶往風儀宮,交由皇后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