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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竭力盡心於小主才不被比了下去。”

她還是口直心快的性子,不過,看來,雲紗確實並未辱沒我的吩咐。

“你怎知繡畫完成?”

“早起時,清荷姐姐已吩咐人下去裱了框架,奴婢正往殿前當值,看到的那畫,繡得真好看呢,花繡得栩栩如生,似乎湊前一聞,便能嗅到馨香氣息呢。”

“呵呵,你下去替我制口脂吧。這裡,不用伺候了。”我笑道。

“是,小主。”檀聆福行禮,輕快地走出殿外,跨出殿門時,她俏俏地喚了一聲,“清荷姐姐。”

我從菱花鏡中望去,清荷從外面姍姍進來,依著規行禮,她的氣色極好,絲毫沒有熬夜刺繡的辛勞,如此瞧看時,心下有幾分的明白。

“繡畫完威了?”我並不回首,仍從菱花鏡中睨著她,問。

“回小主的話,一宿趕繡,幸不負小主之命,方剛剛完成,是否現在抬上來讓小主一覽?”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和雲紗,女紅精湛值得嘉許。”我頷首,道, “抬上來罷。”

她擊掌兩聲,兩名內侍抬著一裱著深漆色框的繡圖進得殿來,那百花齊綻繡畫果然繡得栩栩如生,甚至,連我都聞到檀聆口中所稱的馨香之氣。

我確知道,這香味是真實的,並非因視覺逼真所致的幻覺:“這香味從何而來?”

“絲線浸了百花香蜜,再用來刺繡,繡畫自然就帶了香味。”

“呃?”我轉螓首凝望於清荷,絲線浸了百花香蜜,也並非一晚所能蹴成的難道是有人預先備下的?

“絲線是雲紗取來的,奴婢並不知詳情。”

“你把這繡畫替我送到青矜宮予秦昭儀。”

“小主不親自過去?”她有些不解。

秦昭儀是不會希望我過去的,因我與珍妃相似的容貌,哪怕她希望宮裡有更多的助力,也並不代表她願意多對看這張臉,畢竟珍妃的復位,意味著分薄她的聖寵。

她要這繡畫不過是掂我的斤兩,我按時熬夜繡完,才是她所要的,以示我對她的恭順。恭順的人,哪怕居心叵測,也是目前的她所樂意看到的。意味著,暫時我不會公然地與她為敵,即便那不過是假意的奉迎,虛偽的妥協。今日,既然繡畫在限期內完成,更說明我的恭順。

這些,咋晚一宿未眠,漸漸都想得更加明白、清楚。

至於,這繡畫實際是否真的是我完成,真的不重要。

繡娘隸屬司繡坊,若用實會驚動六宮,所以,我不能用,換成他人,又有何妨呢?

六宮不知,她便知曉了,也只當成不知。

“替我向昭儀娘娘請安,說我H乍晚感了風寒,是以不能親自給娘娘請安,請娘娘見諒。”我淡淡地道。

未待清荷諾聲,外殿傳來“皇上駕到。”的內侍通報聲,隨後,我看到,他尚看著明黃的朝服,便大踏步進殿:

“果然是染了風寒,卻還不讓太醫診治!”他徑直走到我跟前,眸華凝著我“皇上……”我有些驚愕,更多的是羞赧,今晨方起,因只顧唇上的傷痕,青絲未綰,如此這般的窘態現於他面前,我不禁慌忙轉身,喚, “清荷,還不替我梳髻。”

“都退下罷。”他吩咐道。

“是。”清荷福禮,眼神示意間,還是讓內侍抬了繡畫下去。

“染了風寒竟還不讓繡娘去繡,難道,秦昭儀的一句話,竟讓你這般懼怕?

我莞爾一笑,自己拿了梳子慢慢梳著青絲,依然從菱花鏡中看著他,這樣我臉上的紅暈,他不會看得真切:

“回皇上的話,H乍晚身子不適,自然這畫是讓雲紗、清荷繡的,她們本為昭陽宮的宮女,女紅必定是入了皇上的伯,眼,豈會比繡娘差呢?讓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