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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個薦槌發起威風來呀,時時讓我忍不住說心肝。

這首歌也許是女皇體驗高潮之後,在高興之餘情不自禁唱出來的,後來流傳到了民間。另有一首和歌嘆道:

灑家那耀眼的黑黑的大棒槌呀,曾經吊在那兩股之間,

找不到歸宿,直到如今他才真正成為一個男子漢。

這首歌大概是道鏡本人和女天皇*時的即興之作,或者是別人模仿他的口氣撰寫的。兩詩一唱一和,其樂融融。其他有關詳細記載是後人對道鏡為何一夜之間發跡這一疑問的解釋和演繹,有必要提醒讀者諸君存疑。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當時的日本佛教界,的確是有*的可能,因為當時的日本雖然引進了中國的佛教,卻沒有引進律宗,因此戒律混亂。也正是鑑於日本僧尼沒有戒律,於是日本朝廷命令遣唐使聘請唐朝高僧到日本傳律,等到唐朝鑑真和尚(688—763年)於753年東渡,並於754年在日本建立第一個戒壇授戒之後,僧侶*的情況才慢慢有所改變。

“肉食娶妻”的日本和尚(1)

在日本,貴族有貴族的*,武士有武士的*,而僧人也自有一番*。日本民族善於吸收外國文化,更善於取捨,對於佛教也是趨利避害。日本人既要享受做和尚的好處,也要儲存人慾,一個民族的禁慾文化主要來自其民族的原始宗教、民族的傳統道德,在日本既找不到禁慾的民族宗教,也沒有形成禁慾的道德傳統,因此,日本儘管引進了印度和中國主張禁慾的佛教,但他們在守*方面並不能堅持很久。

自聖德太子公元600年遣使來中國求法,直接從中國輸入佛教之後,日本的貴族官僚紛紛建寺出家,於是官場的汙穢進入了這本來應該清靜的世界,有時候佛教竟成為統治人們、迷醉和欺騙人們的精神鴉片,寺院成為*的避難所。道鏡事件之後,日本朝廷為了擺脫寺院和僧侶對政治的控制,一邊遷都平安,一邊整頓佛教,解除了山林修行之禁,日本的山嶽佛教因此發展起來。新興真言宗的空海和尚(774—835年)曾嚴格要求他的弟子隱身山林,嚴禁門下的和尚接觸女性,更嚴禁女人上山入寺。但此時,酒色財氣早已薰染了日本的佛教,而且禁慾畢竟不適應日本開放的民族性,所以持戒難以持久。日本人吸收外來文化儘管一開始是不假思索地全盤吸收,但經過一段時間後,他們就要加以選擇甚至改造了,讓它日本化,符合日本人的人性。佛教的*是與日本人的民族性根本衝突的,到平安時代中後期,以天台宗延厲寺為中心的日本佛教各宗派寺院再次控制政治、影響政權,寺院不僅擁有享有巨大特權的“不輸不入權莊園”,而且豢養了大量的僧兵,這些人名為和尚,實乃光頭武士,其跋扈連朝廷的武裝力量也沒奈何,談何守*、不近女人?

佛教密宗是縱慾的,因為它吸收了印度教性力派的“大樂”思想和實踐,密教的流行使佛教從禁慾走向縱慾。空海的真言密教雖在日本大行其道,但其後來流行的原因可能與祖師的初衷相左。佛教是禁止弟子娶妻生子的,談論這樣的問題至少說明持戒不堅,但當時日本的僧人、尼姑談婚論嫁、議論*瀟灑的比比皆是,比如日本中世著名的隨筆作家吉田兼好,本來是一個和尚的他卻在隨筆集《徒然草》一書中總操心這樣的問題:

不用說,埋頭家務治家有方的女子,實在不值一提。生了孩子,一心珍愛孩子,令人厭煩。男人死後,女的入庵為尼老氣橫秋的樣子,即使是男人死後也令人掃興。

不管是怎樣的女子,朝夕相處相見,就沒了吸引力,也就厭煩起來。作為女的來說,被丈夫討厭,又不能離去,會處於懸在半空的境地吧。因此,住在另外的地方,男的時常去女人的住所宿夜,即使是經年累月依然是斷不了的情侶吧。男人突然來訪宿夜什麼的,女人一定感到新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