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異見者的瘋狂”為題,詳細闡述了拉烏夫發瘋的經過。
而郵報的文章,則利用拉烏夫的過錯含沙射影地攻擊群體,令其他原本持反對拉烏夫立場的不得不站在拉烏夫這邊。可是,拉烏夫在這件事上實在是沒有任何道理,褻瀆國旗與國歌儀式的事,在任何國家都是不可饒恕的。
路易的做法堪稱冷酷,禁賽10場,外加拉整個群體下水,這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拉烏夫。
當晚,路易久違地出現在更衣室裡。
他的臉色無比陰沉,沒有人敢跟他說話。
路易走到拉烏夫的面前,冷冷地說:“你知道外面有什麼在等著你嗎?”
“知道,愛國者的子彈。”
“我希望你永遠見不到真正的愛國者,等待著你的是一群發狂的記者,你知道他們通常要花多長時間才能等到這樣的新聞嗎?多虧了你,他們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有事可幹了。”
拉烏夫沉默不語。
“你仍然有退路。”路易說,“待會兒在外面,你就說你在國歌儀式開始時,圖雷特綜合症發作了,你無法堅持站立。”
“那不是真的,我不會撒謊。”
“去你媽的!我才不管你那麼多!”路易吼道,“你必須這麼說!”
拉烏夫的肩膀在顫抖,嘴角抽搐,“我不會撒謊,先生。”
路易的心中燃起了無盡的怒火,但那些怒火大多是因為他對這個局面無能為力。
你要如何去阻止飛蛾撲火?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路易轉身走了,“我不再是你的教練了,穆罕默德。”
拉烏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走出更衣室去面對記者。
“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尤因喊道。
拉烏夫回應道:“我會的。”
拉烏夫走出去了。
尤因嘀咕:“他真的會嗎?”
“會嗎?”羅德曼諷刺道,“他會個屁,他就是一個莽撞的蠢貨,看把教練氣的!”
湯姆賈諾維奇清了清嗓子,“不管怎樣,ar還是我們的一員,我們要對這件事三緘其口。”
“我不指望你們和他站在一起,但我們至少不用在背後給他一刀。”
斯托克頓忍無可忍:“我做不到!”
湯姆賈諾維奇嚴肅地看著他:“你必須做到。”
斯托克頓與湯姆賈諾維奇爭吵是另一個故事了。
拉烏夫獨自來到記者面前,對他的行為做出瞭解釋。
當記者問,為什麼他要表現得如此不尊重星條旗。
拉烏夫回答道:“因為在我看來,那面旗子是壓迫與暴政的象徵,我的信仰教會我的唯一的應對方式就是不去看它,默默誦經祈禱。我不會批評那些站著的人,我也不會批評反對我的人,這就是我反抗它的方式。”1
拉烏夫不但沒有給自己留退路,還把所有為他辯駁的路給斷了。
他走上了一條絕路,這比去年他在媒體面前的崩潰更讓人毛骨悚然。
去年還能說他是發病了,現在,他的思維很明確,邏輯很清晰。
他接受採訪的時候,路易在另一間房子裡看了直播。
當拉烏夫說出“壓迫”與“暴政”的時候,他氣憤地將手裡的遙控器扔了出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他對拉烏夫的改造即便成功了,也要因此破產。
今天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他想象中的90年代的初版庫裡不會再有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意味著拉烏夫將會被全聯盟孤立。即使他有實力在聯盟裡立足,也不會有球隊願意給他提供足夠的機會。
他會被一點點地排擠出聯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