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縱。殿下若真為了下奴好,還請不必如此關照。”
明月端著飯菜的手一僵,心痛不已。龍傲池究竟對歸瀾做了什麼?以前的歸瀾不是這樣的,他從來不會拒絕她的好。她蹲下身,將碗遞到歸瀾面前,關切地說道:“歸瀾,你不要氣我了,我餵你吃吧。”
歸瀾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貪戀明月的好,免得養成了習慣在龍傲池面前他會一時得意忘了身份。他雖然不忍見明月傷心難過,可是長痛不如短痛。他終究已經是龍傲池的奴隸,不可能永遠留在明月身邊。
於是歸瀾膝行後退兩步,額頭觸地,舉起雙手像是要接領主人打賞的貴重物品的姿勢,卑微地說道:“下奴謝殿下賞飯。”
明月知道如果她不將碗遞到他手上,他就會一直這樣跪著,他倔強起來不是旁人能夠改變的。她瞭解他的心思,一定是龍傲池用了手段他才會變成這樣,她暫時不與他僵持,將碗筷放在他手上,她則拉過一把椅子坐定。
歸瀾暗中鬆了一口氣,接了碗筷,依然跪著,又請示了一句:“殿下若暫時沒有吩咐,下奴可否現在用飯?”
“你吃吧。”明月梳理著自己的思緒,小心地問道,“昨天晚上姓龍叫你去做什麼?”
“殿下恕罪,大將軍不允許下奴講。”歸瀾看似鎮定的回答。
不過因為明月的這個問題,再度勾起了歸瀾的記憶,昨晚那場似幻似真荒唐的事他怎麼也忘不掉。他的身體居然十分享受龍傲池的撫弄,他居然大膽放肆將龍傲池按倒在書案上,那樣狂熱地吻著,甚至想要更進一步。這種羞恥的事,他豈能讓明月知曉?
歸瀾現在開始懷疑,也許昨日種種不可思議都是夢,都是他的幻想,真真切切的只有他脊背上再添的新傷而已。
“歸瀾,下午我能見到楚國大皇子,說不定二皇子也會在。我想求他們幫忙。”明月認真說道,“讓他們勸勸姓龍的,暫時放過你,你覺得可行麼?我聽說姓龍的昨晚很生氣,究竟是為什麼?我該怎樣做才不會弄巧成拙,再拖累你呢?”
如果按照以往的情況,歸瀾會為明月分析利害,出謀劃策,可是現在他漸漸失了自信和勇氣。他不懂龍傲池,無法把握龍傲池的喜怒,他彷彿做什麼都是錯,龍傲池究竟想要的是什麼?馴服他麼,想要讓他丟棄自我甘受役使麼?如果真是這樣,他越是謀算取巧反而越會讓龍傲池不滿。
“殿下,下奴以為,大將軍只希望看到下奴乖巧順服,別的事情都不是下奴這種身份該想的。”歸瀾幽幽說道,“下奴低賤卑微,又已經易主他人,不值得殿下花太多心思照料。”
聽了這樣的回答,明月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她撲到歸瀾面前,晃著他的肩膀,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顫聲說道:“歸瀾……你說什麼?我怎麼能不管你?你是我的親哥哥啊!對,我這就去告訴姓龍的,你是我的親哥哥,姓龍的會否能善待你?”
歸瀾苦笑道:“下奴早已向大將軍坦白,不過關於下奴的身世都只是無憑無據的猜測。下奴與殿下沒有絲毫關係,反而對殿下更有利一些不是麼?請殿下自重,不要再講奇怪的言語,會讓下奴惶恐不安。”
明月笑了,那笑容蘊藏著傷心和些許絕望,但更多的是自責。如果她沒有追來,歸瀾或許不會變成這樣。她來了給他添了更多的麻煩是不是?他不責怪她,反而選擇疏遠她,拒絕她的關懷,其實是為了她好。
龍傲池傷了他的身,也傷了他的心,她真真切切看得出,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見他在苦海中掙扎。過去她沒有藥,還能用別的方式安慰他,可是現在呢,她只覺得束手無策。
不過無論如何,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先放棄。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替母親補償歸瀾,竭盡所能在所不惜。她刻苦學習女紅,是為了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