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笑眯眯的神氣,看了看青居寒,又看他身後的青羨林,說道:“太子來遲了。不知可是寒雲關出了變故?”
那人等了好半天,青羨林都是恍如未聞,理都懶得理他,氣氛頓時都有些尷尬。
青居寒提著茶壺自斟自飲。這時候恰好放下茶盞,問道:“東西呢?”
那人垂首微微一笑,身邊地俏麗婢女已然將懷抱的錦盒奉上。他親自動手開啟了封帶,掀開蓋子,露出錦盒裡安然放置的一枚銅簪。那簪子已然有些朽了,邊沿處隱約帶著綠鏽,外邊也是灰濛濛的一片,看來十分陳舊。他將錦盒向前稍稍一推,欠身道:“請教主笑納。”
也許錦盒的銅簪有著什麼了不起的秘密。看著那東西,青居寒的死魚眼在瞬間就恢復了生機,變得明亮而溼潤。他毫不客氣地捲起衣袖。將錦盒納入袖中。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帶著錦盒飄然離去,只剩下茶盞裡殘茶嫋嫋散發地熱氣……16K;電腦站;.cN。
那俏婢女咬唇跺了跺腳,懊惱道:“哎喲!這個老騙子!”
下一刻,這婢女原本帶了點怒意的俏臉頓時就漲紅了一片。
我一點都不奇怪她的反應。因為,在青居寒離開之後,原本冷冷淡淡站在一旁的青羨林,衣帶冷香、袖不沾塵地坐在了青居寒原本的位置上。正面對著了那位紫袍玉帶滿臉病容地年輕公子——也就是說,青羨林處在了一個離她不到二尺的範圍之內。
我自覺定力比尋常人強悍不少,初見青羨林時也被迷得神魂顛倒,劍心有了瑕疵。這小丫鬟離著青羨林不到二尺,這樣赤裸裸的距離。沒有任何遮擋直接接觸青大殺器,她沒嬌弱到腦中一陣暈眩、眼前一黑、狂噴鼻血昏過去已經很了不起了。
兩位公子會面商談。自然沒人關心一個婢女的臉紅不紅。看見青羨林落座,那人微微欠身,姿態是不卑不亢的討好,笑道:“多日不見,太子殿下風采依舊。”
青羨林眼角勾起惡毒,刻薄地說:“您才是太子殿下。青某算哪杯茶?”
“太子說笑了。管某隻是一介書生,三生有幸聘得扶沅公主,到底仍是漢人。尊崖王太后錯愛,管某是萬死不能接受地。”他笑著應酬了兩句,姿態十分誠懇,並不在意青羨林的刻薄。只是說到這裡,一直帶笑的神色有些黯然,“事已至此,管某別無所求,只願帶回公主遺骨返回烏蘭聖山安葬,青山香冢,孤老一生罷了。”
我險些被自己呵進咽喉地冷風嗆死,扶沅公主?扶沅公主的駙馬?!
先不說這個扶沅公主的駙馬為什麼會私下和青羨林見面,也不說他們私下見面到底是謀劃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重點是這個人的娘子扶沅公主……那是被我一劍砍了腦袋的……當初殺人是理直氣壯,畢竟是戰場上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這個時侯,這種地方,突然面對懵然不知我就是殺人兇手的苦主,我的心情突然之間就有了那麼一點兒微妙……
青羨林地坐姿並不規矩,一條腿橫著,一條腿豎著,左手撐在彎曲的左腿膝蓋上,側臉斜睨著那神色黯淡追思亡妻的管駙馬,嘴角勾住的都是惡毒與嘲諷:“是麼?”論起戴面具,論起做戲,青羨林才是大行家。如今管駙馬戴的溫柔深情面具他是長久戴習慣地,自然不屑也不會感動分毫。
管駙馬誠懇地望著他,說:“蓮太子,江湖傳聞,您也是至情之人,應該明白管某如今心急如焚的知覺。當日管某與青教主議定代價,您也是在場地。如今銅簪青教主已然笑納,未知太子殿下可否賜還在下亡妻遺骨?管某感激不盡。”
青羨林低低笑了一聲,道:“你可知那銅簪是什麼東西?”
管駙馬一怔,遲疑道:“似是青教主心愛……之物?”
“心愛之人所遺之物。”青羨林乾脆地替他補充完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