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炕桌上各種樣式的木頭塊,這也是宛若想出來,特特畫了樣子,讓管家找了木匠做的,當初做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幹什麼用,宛若卻頗不屑的撇撇嘴說:
“做出來就知道了”
做好了,拿過來,他看著她靈巧手指擺弄著,不一會兒工夫就擺出一個高高的房子,驚愕的嘴都合不上。
一直知道宛若聰明,鬼心思多,花樣百出,可一樣一樣的展現在他面前,承安每每覺得眼花繚亂,在他心裡,他的若若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
不用怎麼學,就能和方先生抬槓,而且引經據典頗有章法,字寫的不是很好,因為性子憊懶,不過為了糊弄爹,她每天也會盡量抽出一個時辰來寫大字,而且臨摹他的字。
一開始,承安還不明白她的企圖,後來他才知道,因為兩人的字越來越像,他幫著她作功課,能輕易騙過爹爹和先生,這才是她的目的。
她真的沒什麼耐心,彈出的曲子總會錯幾個音,可興致來的時,會彈一段陌生的曲子,他從來沒學過,沒聽過的曲子,卻異常好聽。
她懂得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有時候,承安會懷疑她怎麼知道這麼多,記得她搭建起來的那個高高的房子,方方正正,有數層之高,沒有廊柱院子,就是一層層的樓閣。
承安當時問她:
“這是什麼?”
宛若瞬間打散,含糊的說:
“不知道”
可是承安篤定,她肯定見過那樣的房子,因為她的目光那麼奇怪,彷彿回憶,彷彿嚮往:
“若若,進京後,我讓爹爹請個武師回來,教我弓馬騎射如何?”
宛若心裡正YY睿親王,忽然聽見承安說了這麼句,不禁微楞,抬起頭來掃了他兩眼,就這副小身板能練武嗎?再說,他書讀的這麼好,讓宛若時常有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自己一個上了那麼多年學的知識分子,有時候還不如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那種挫折感,常人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天才型的兒童,卻要去學武,豈不可笑。
宛若搖搖頭:
“你就好好念你的書是正經,將來考個狀元光宗耀祖,學武幹嘛?”
承安看著她低聲道:
“那你怎麼總提睿親王?”
宛若撓撓頭:
“這是一種對英雄的本能崇拜和好奇,知不知道?”
“本能是什麼?”
承安發揮他一向不懂就問的原則,宛若這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又說出不該說的詞兒了,和這小子混的太熟,熟了,宛若有時候就會不自覺露出點馬腳來。
偏這小子是個喜歡較真的,什麼不懂就非得問,每次惹得宛若絞盡腦汁去解釋,解釋不通,就非常不講理的耍賴。
這時候聽他又刨根問底,不禁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不許問”
撲哧一聲,王嬤嬤笑了起來,走進屋道:
“可是前日老爺還誇二姑娘說,眼瞅著大了,都知道照顧弟弟,讓著弟弟了,今兒我瞧著,倒像反過來一樣。”
承安略笑了笑,歪頭看著宛若,宛若嘿嘿一笑,一疊聲的招呼:
“春梅給媽媽倒滾滾的茶來,外頭今日極冷的”
春梅掀開簾子進來,親手捧上香茶,又讓小丫頭搬了個杌凳放在下首,王嬤嬤接過茶坐下道:
“太太讓我過來瞧瞧你們姐倆兒,怕你們白日在車裡著了涼,讓熬了薑湯吃下去。”
春梅忙道:
“奶孃也是怕主子著涼,已經吩咐下去了,等會兒睡前再吃,吃了睡下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