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大喜,素來聽說這睿親王不喜往來官員,故此剛才遇上了,心裡還有幾分忐忑,哪想到睿親王這麼給面子。
自然也知道是因為王氏的緣故,心裡更覺王氏這個妻子娶得不差,以前倒是自己糊塗,做的事差了。
這半年來,蘇澈隔三差五便宿在王氏房裡,王氏也不知道怎的,倒是放下了以前的架子,閨房之樂魚水之歡,也漸漸和諧。
蘇澈就越發瞧著王氏順眼起來,雖姿色不如映雪,可端莊處映雪卻遠遠不及,那種出身名門的雍容氣派,周映雪站在她身邊,自然而然就被比了下去,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大臺面。
論見識,兩人也差之甚遠,夫妻和順了,自然說話也不似以前那樣少,時常說些家常體己話兒,蘇澈發現嫡妻的見識真的不凡,以小見大,他這才知道古人原說的不差,娶妻當娶賢。
明白過來,自然對王氏頗有好顏色,和周映雪越發遠了,先頭聽說她病了去瞧過幾次,周映雪拉著他一疊聲的埋怨,總說以前的那些事,難免引得蘇澈煩躁,久了,便更少去了。
一來二去,蘇府裡的局面竟隱約扭轉了過來,府裡上上下下都暗裡嘀咕,不過經了這一番,也算徹底明白了,蘇府的真正主母是誰,不是恃寵而驕的周映雪,而是名正言順的太太王氏。
王氏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斗篷,親自替丈夫披在身上,攏住了前面的帶子,悄聲叮囑:
“去了千萬少吃酒,也少說話,王爺雖自己說是親戚,畢竟咱們是臣子,吃多了酒,不防頭說了不妥當的話,可就不好了”
蘇澈目光閃了閃,攥住她的手笑了:
“我多大的人了,還值當夫人如此叮嚀囑咐”
王氏抽回手,見丫頭都退了出去,才白了他一眼:
“即是知道,便要更小心些,王爺是體恤下情,咱們若是託大,可白惹了笑話去。”
蘇澈點頭:
“這些我省的,太太儘管寬心吧,你這兩日身子不爽,一會兒記得吃藥。”
說著,撩開簾子走了出去,王氏不禁抿抿嘴展開一絲笑意,王嬤嬤進屋來笑道:
“如今我瞅著老爺竟是變了個人似的,有時我便疑惑,可是換了一副心腸不成,怎的如今這般知冷著熱起來”
王氏面上一紅,嬤嬤收拾了炕桌上的東西道:
“太太別不當回事,既是老爺迴轉過來,您可得想法子拉住老爺的腳,別讓周氏再得了機會去。”
王氏臉色微沉:
“她若是從此安分了,咱們就這麼過下去也無不可,若是再出么蛾子,我便真容不得她了。”
王嬤嬤嘆口氣:
“舊年在家時,老太太就說,別瞧著冰玉丫頭平常跟個霸王似的,這心啊!比誰都軟,可是說準了太太的”
王氏輕輕嘆口氣: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就當為我的宛若積德了,我如今可也沒別的盼頭,就盼著我的宛若能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奶孃你過去瞧瞧宛若,讓下面熬一盞熱熱的薑湯,讓她吃下去,今兒在馬車上睡了好大一覺,小人家身子弱,恐著了風涼。”
奶孃應了一聲,腳步抬起,剛走到門邊,就聽王氏道:
“讓承安也吃一盞。”
奶孃心裡知道,別瞧著平常太太對承安少爺甚為冷淡,其實那心裡的疙瘩早就解了大半,加上承安少爺和二姑娘親厚,便看的更重些,有時候奶孃就嘆:
“可惜啊!不是太太肚子裡出來的。”
穿過側面的小門,就進了小跨院,剛走到窗戶跟兒底下,就聽見裡面二姑娘的聲音:
“承安,你說睿親王長的怎麼樣?帶兵的人,想來一定不是文弱書生樣兒的吧!”
承安抿抿嘴,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