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二夫人一臉抱歉道。
“難道這個人,是你們蔣府上的——”王大柱的母親愣了,不解的看著宛蘭——剛才一番打鬧,蓬頭垢面,嘴角還有一絲血,居然會是蔣府的人。她立馬笑道:“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原來這就是蔣府的少夫人啊。都是誤會一場啊——誤會誤會——”然後急忙推搡自己的兒子過去。
這兩人一改剛才的囂張氣焰,不停地對宛蘭點頭哈腰,像極了抗日戰爭時期給日本人做的翻譯官,不停的抱歉不停的懺悔,“原來是蔣府少夫人啊——我們眼拙,看不出是貴客啊——早說不就好了嗎?哦不對,剛才不是有意衝撞你啊——還請少夫人包容哈哈,多多包容——”
“包容個鬼哦。”宛蘭沒好氣的說道,走到姐姐的身邊,看著她的手,剛才在一場混亂當中,姐姐的手又被打傷了——這前段時間的舊傷都還沒有好,新傷又覆蓋上去,如果捋起袖子,甚至還會看到之前那密密麻麻如蜂窩一般的傷痕——都是這家人打的!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
看著這母子兩不停的對著宛蘭還有二夫人訕笑抱歉,一股噁心泛上心頭,差點要吐出來。如果宛蘭只是個尋常人家,說不定被這王家打殘丟出去了。不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錢嘛,有什麼好囂張的,至少宛蘭不會因為自己是堂堂南越首富蔣府裡的人而麻木不仁。
“素兒——你怎麼把人打成這樣了——快過來道歉——”二夫人有些生氣,然後對這王家母子說道:“都是我管教無方了,這醫藥錢我們出吧——”
王家母子簡直就是受**若驚,不停的擺手,“真的不用了——不用了,那麼點傷,不算什麼事情。”
宛蘭從身上解下一塊玉,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微微笑道,實則內心咆哮著不滿,“確實是要賠禮道歉啦。不好意思哦——我剛才把你打得狗一樣,真是抱歉了——”
王大柱簡直跟哈巴狗一樣,“少夫人教訓得極好,教訓得極是。”
“以後蔣府有生意往來的話,一定還會找你們合作的。”宛蘭忍住內心的憤怒,“當然了,官府收稅也會對你們客氣點。畢竟我蔣大哥,好歹也是掌管整個南越軍隊的中尉。所以,只希望你——好好的對待我姐姐。”
王大柱驚了一下,立馬從後面拉過姐姐,不停的做著親暱動作,“我們關係一直很好的——少夫人請放心哈哈——”
宛蘭將玉一把砸在王大柱的身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連碰下他手都不願意。正要和二夫人等人一同回去——
“娘子,快快把玉撿起來,很貴重的。你到是撿啊——”
聽到後面的急催,宛蘭回過頭,更是驚訝不已——姐姐明明是有身孕的,撫摸著肚子,有些吃力的彎著腰,還要被這王大柱命令撿地上的玉!
宛蘭回頭,憤恨的揚起手——
“啪————”
“啪——————”
高高的揚起手來,徑直給兩個大耳光,打在這不知廉恥的王大柱臉上,發出啪啪肉響。
“你——”王大柱雙手捂著臉上的兩個巴掌印子,瞪大著狗眼的盯著她,一副憤怒的眼神,但只是一秒鐘,憤怒的眼神柔和了下來,臉色也被迫無奈的趨於權貴——露出一點點的歉意的笑。
如果二夫人在此,宛蘭真恨不得踹上幾腳,只是選擇溫和的方式——咆哮不止:“你自己沒有手沒有腳嘛,為什麼要我姐姐來撿,我姐姐有身孕了你不知道嗎?就這麼點小錢,就把你的靈魂給出賣了。”
姐姐卻站出來,不是為了反抗,而是不停的說和,“好了,都別說了,這些事情真是麻煩妹妹了。撿東西也不是什麼難事,我這沒什麼事情的。你和川芎,還有大家一同回去吧。”
“你到現在還在為這人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