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頓痛打。
宛蘭吃疼了,手沒有握緊,就被人一棒子打在手上,生疼的一揮,自己手上的木棒被敲落,頭上冒著汗,咬牙切齒的坐在地上,憤恨的盯著這些惡人。
那王大柱也被打得滿頭包,甚至額頭還砸出血了,再加上那暴怒的面容,更加顯得魔鬼般的猙獰。
王大柱的母親,也就是姐姐的婆婆了,一點沒有顧及什麼婆媳情分,抓著姐姐的衣領,硬生生的拽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個老太婆,你憑什麼打我姐姐啊!”宛蘭想衝上去,卻被一干下人死死的拉著。
而川芎則更慘,被一群下人壓在地上,脖子還有臉都壓得通紅,都快喘不過氣。但那憤恨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姐姐,還有她那蠻不講理的家人。
“我在教育我家人,你個外人,沒你的事,就算你是她妹妹,都一樣不行!”那王大柱的娘板著一張老虎臉,不苟言笑,“既然嫁進王家,那就順從這個家的一切事情。我們苦心教育不聽,就稍微的教訓一下。”
“有你們——這麼教訓的嗎?”宛蘭衝上去,卻被人狠狠的拉住,脫離不了半步,那咆哮的嘴巴依然不停的噴火,“你們什麼人吶啊這是——難道我姐姐不是人啊——難道我姐姐嫁過來就是被你打被你欺負的啊——你們算老幾啊——你們再敢動我姐姐,我不會放過你們……”
“行了,都不要鬧了,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夫君,你放了他們吧。算我求求你了——”姐姐拉著王大柱的手,聲淚俱下。但被他這一麼瞪,就低下頭來,依然囁嚅著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家人還有朋友,也不是故意要冒犯——求放過……”
“你囉嗦什麼,這個家誰說了算。”王大柱呵斥道,發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威嚴,令人作嘔得緊。
“你——你說了算——你說了算……”姐姐低著頭,十二萬分被迫認同,也只能如此承認道。
“姐姐,你好糊塗,對付這種不懂珍惜的夫君,你一定要反抗啊——”宛蘭被人抓得死死的,但依然發自內心的吶喊道:“如果不反抗,下場你自己也清楚。做人何必要低眉順眼低聲下氣。你一定要跟這個家反抗到底——不要再——不要再奉行什麼作揖主義,一味的求和只會招來更慘烈的毒害……”
聲聲震撼靈魂,對著長久不動的死水應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只是姐姐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心裡,似乎是在掙扎,又似乎是在順從,似乎是當頭棒喝,又似乎是迷迷糊糊不知其所以然。
“你……一定要……反抗……”川芎被幾個人壓在地上,左右動彈不得,臉漲得通紅,強忍著一口氣,才低低沉沉的發出這樣的吶喊,眼神裡充滿了憤恨,又充滿了希望,但更多的是無奈。
姐姐終於還是,“夫君,求你放過他們吧。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王大柱回頭,拉著姐姐的手,滿臉混著血,猙獰得猶如魔鬼,“看你自己乾的好事——自己滾回去反省——待會再來說說這個事——”
“你們這是——你麼這是怎麼了?”
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宛蘭勉強的回過頭,模糊的辨別出那個身影,“怎麼是娘,你怎麼來了?”
倒不是宛蘭孃家裡的人來了,而是蔣府二夫人還有三娘過來了。
“這不是——這不是蔣府的二夫人嘛——”王大柱的婆婆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來我們這種小戶人家做客啊。而且——真是讓你見笑了——”
“原來是貴客到了——”王大柱放開姐姐的手,急忙擦乾淨臉上的血,一臉訕笑的走上前,拱著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唉——我今天來,是看素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結果鬧成這樣——真是給你們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