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這個家呢?
謝玉嬌抖著謝朝宗玩了一會兒,把他放下讓他自己去玩,自己穿衣起身,昨兒除夕,吃過晚膳之後,徐氏就打發了好些家就在謝家宅的丫鬟回家去了,因此喜鵲和紫燕這一早都不在,另外還有幾個外地買來的小丫鬟卻還不會貼身服侍。沈姨娘瞧見外頭奶孃看著謝朝宗,便上前親自服侍謝玉嬌穿衣服。
謝玉嬌原本就很少讓人服侍穿衣洗漱,不過就是端個水、梳個頭才讓丫鬟們去做,因此便道:“姨娘坐下吧,我用不著人服侍,一會兒幫我梳個頭就好。”謝玉嬌來了這裡也有兩了,還是沒學會梳頭這一項工作,按照她的意思,就應該直接扎個馬尾巴了事了。
沈姨娘只規規矩矩的應了,讓外頭小丫鬟送了洗臉水進來。見謝玉嬌不說話,便也坐在一旁不開口。早些時候,沈老孃來找她的時候,說起了沈石虎的事情,話語中依稀透露了那麼點的意思。沈姨娘想了想沈石虎平常對謝玉嬌那份上心,也知道沈老孃只怕推斷的不錯。可如今家裡來了一個楊公子,一家人都這樣厚待他,聽說又是一個家世極好的,這樣的人和沈石虎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
沈姨娘想到這裡又覺得沈石虎心大,可他又是自己的親兄長,如今在外頭打仗,生死未卜的,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想起這些就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謝玉嬌瞧見沈姨娘嘆了一口氣,大約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便故意道:“聽說下個月你二弟三弟又要考秀才去了,這回要是中了,我請康大人替他們寫舉薦信,讓他們去棲霞書院唸書去。”
謝玉嬌對於沈石虎對自己的那份忠誠是感激的,但這和愛情是兩碼事情,她一直覺得自己無法愛上這裡土生土長的男人,因為腦子裡有太多禮教的思想存在,所以在遇上週天昊之前,她甚至對婚姻從來沒有期待過。那種類似於隨便找一個伴,能將就著過日子的感覺其實並不好。
“這可不敢當,這哪裡能去那樣的地方唸書,要不少銀子吧?”沈姨娘心裡雖然很期待,但是一想到那必定價格不菲的束侑,沈姨娘還是隻有期待的份兒了。
謝玉嬌卻不這麼認為,徐家落敗,徐禹行和大姑奶奶就算將來有所出,那也會比朝宗小上好幾歲,將來能幫襯這謝朝宗的,也就只有沈家這幾個兄弟了,畢竟是親舅舅。
“束侑都不是問題,只要能念得下去,將來還怕賺不回這些銀子嗎?”謝玉嬌說著,從鏡中瞧見為自己梳頭的沈姨娘笑了笑,邊知道她也是樂意的。
“其實我娘跟我說過,石楠已經十六了,若是這一次還不能考中秀才,只怕也不是讀書這塊料子,到不如讓他出來了,去城裡鋪子裡當個學徒,將來也算有了一技之長。至於石舟,他年紀還小,還可以再看看。”
謝玉嬌倒是不太懂這些,也不知道幾歲中秀才才算正常,她以前看的書裡面,寫的神童才能十一二歲中秀才,況且就算中了秀才,也不能馬上中舉人,還是得一步一步的來。當然也有考了一輩子,只能是個秀才的,就比如大名鼎鼎的孔乙己。
沈姨娘幫謝玉嬌梳好了頭,拿著鏡子給她照了一下,謝玉嬌看了一眼,果然是好手藝。雖說她對古人納妾這件事情實在看不過去,可如今有沈姨娘這樣的人陪在徐氏的身邊,謝玉嬌多少也放心些。
用過了早膳,謝玉嬌逗著謝朝宗又完了好半天,徐氏和老姨奶奶們也就回來了。因為去的早,雖沒燒到頭一炷香,但那時候人倒是不多,因此回來也就早了一些。
謝玉嬌讓丫鬟去準備幾樣素點心端過來,她們一早就走,必定沒吃什麼東西。徐氏又帶了好些菩薩跟前供果的水果點心,讓沈姨娘收起來,說一會兒端出來讓謝玉嬌和謝朝宗多吃幾口,可以保佑人身康體健的。其中還有一些長生果,徐氏只吩咐道:“這長生果可以放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