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好,小姐不知廉恥……要不是因為她家有人在京裡做官,老爺早就將他們下大獄了可憐我家小姐被他們壞了名……”
旁邊的青兒一驚,趕緊高聲打斷道:“好了,翠兒姐,小姐不是來找呂少爺吵架的,是有別的事情呢”
第257章 脾性
原本哭聲漸歇的付思雨,被翠兒那句沒說完的話一刺激,復又淚如泉湧抽泣不止起來。
不知情的呂同只以為是他的話惹的事,他緊張地瞅瞅大門外,門口倒是沒人,只不知隔壁待著的弓兵們聽見這丫頭的哭聲,會作何感想。
他嚥了咽口水,猶猶豫豫地從書案後走出來,往付思雨身邊挪了兩步又站定,緊緊攥著手中紙扇,不知該如何是好地看著她一抽一抽的肩膀,張張嘴又抿住,反覆幾次,才似下定決心了,道:“你,你別哭了,我,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付思雨的抽泣聲小了一些,他急忙又補充道,“只要你以後不在沈廣德面前,提我寫給我孃的那封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你的醜事”
付思雨悽然抬頭,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她睜著溼漉紅腫的大眼瞪著他,斑駁淚痕糊了滿臉,那一抽一抽的鼻子下方還掛著晶亮的水漬。這模樣既委屈又狼狽還有些噁心,看得呂同不由撇開臉,以拳擋唇掩飾自己的不忍不忍被她發現,他差點被她的髒臉噁心得想吐。
他目光遊走不定,聞言清了清嗓子,含糊答道:“當然,是真的。”
付思雨掏出錦帕擦了擦臉,噘著嘴嗔道:“我才不信呢,你慣會事後耍賴不認賬了!”
“我什麼時候耍賴了?”呂同摸向鼻子的手驀地放下來,抻著脖子叫道。
“哼,要我舉例嗎?”付思雨回瞪過去,呂同視線立即閃避,莫名就有些心虛好像似乎曾經他為了擺脫她的糾纏,確實說了一些說完就忘的鬼話。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你得給我寫個字據,以後你要是敢不認賬,我也有憑證可依”
“幹嘛還要憑證啊,這樣多不好,像個交易似的……”
“誰讓你早已是個無信之人?再說,剛才你那話,不正是個交易嗎?”付思雨見他在猶豫,登時杏眼圓睜,柳眉染怒,威脅道,“你寫不寫?不寫待會我就去找沈師叔……”
“好好好,我寫還不行嗎?”呂同一甩袖重新坐回書案後,粗魯地拿開壓著一疊白紙的紙鎮,不甘地小聲嘟噥道,“真是個討人厭的壞丫頭!沈師叔,沈師叔,好像他真是你師叔似的,連我都不叫他師叔,你拍什麼馬屁……”
誰知這斷續的嘟噥,不小心被付思雨捕捉到幾個詞,敏感的她美眸往呂同那憤憤不平的面孔上一斜,立即就猜出了大概。
她毫不遲疑地揭穿,道:“哼,我叫他師叔,那是我懂禮數,哪像某些人,明明人家輩分比他大,卻非得當成平輩亂叫一通!”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是我外祖的徒弟呢!再說,我六歲時就跟外祖學武了,他可是晚了一年才入的門,我憑什麼要叫他師叔?”呂同執筆抬頭,不服地反駁。
“憑輩分是外祖定的!他雖比你晚一年入門,可是功夫全是外祖親自所授,你不過在外祖那開了個蒙,就跟著表姨父去了任上,之後都是表姨父表姨母教的你!”
“就你能,我外祖可沒逼我叫他師叔我是我爹孃教的又怎樣?我的拳腳功夫又不比他弱。我不叫他師叔,他也沒反對。你這壞丫頭就是喜歡逞能,好顯得你自己與眾不同!”呂同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動筆,“打量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不過是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罷了!”
付思雨回敬了他一個白眼:“這話該由我說吧?也就是表姨父表姨媽慣著你,你要是我爹的兒子,這樣的目無尊長沒大沒小,我爹必定會打斷你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