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怎麼向你爹孃交待啊?”接著又抱怨道,“我娘也是,居然同意你來了難道她猜不到這裡多危險嗎?竟讓你這壞丫頭跑來拖我後腿”
說到最後這句時,抱怨聲漸漸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噥,不過那神態落在付思雨眼裡,她不用想就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
她側挪了身子面朝大門,擺出一副傲嬌模樣,道:“哼,你未免太小看我,從小到大辦砸事拖後腿的人可不是我”
呂同面色微赧,虛張聲勢地呵斥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說說你在我背後搞了多少次鬼?在靖州那時,你在我的字帖上弄出一坨坨墨符就算了,有一次我去見先生,在路上碰到你沒搭理你,你竟甩了我一背的泥點子,害我被先生說儀表不整,還被同窗嘲笑……還有我那年,在紫陽,親手給我外公雕的木劍,明明是好的,就被你借去了一次,結果劍尖就缺了一塊,害我差點在外公面前出醜,幸好我機靈提前拔出來看了看……”呂同氣呼呼地看著付思雨的側臉咬牙切齒,想起這些事,他就恨不得掐死她,“還有好些,我都懶得一件一件說了”
付思雨身子有些僵,想起小時候的胡作非為,不免窘迫地嘟囔道:“那都是我小時候的事了,誰讓你突然鬧彆扭不愛搭理我的?”
“哼,本少爺為何要搭理你?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七歲不同席,你不知道嗎?我那是謹守禮儀,是你這壞丫頭心思歹毒……”
這話一出,付思雨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叫道:“我怎麼心思歹毒了?不過幾件小時頑皮的事就被你記恨到現在,你才是心胸狹窄,毫無男子氣概呢!”
呂同又冷哼一聲:“我心胸狹不狹窄,有沒有男子氣概,有眼睛的一看便知道倒是你,要是心思不歹毒,你會大冬天的將我推下池塘害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你怎會扮成男子私會你未來大嫂,差點害了她的名聲,還害得你哥被退了親?你可別否認,這事可是你娘跟我娘說的,就是因為這兩件事,你才被關在家裡三年,來不了我家的”看不到她的這三年他覺得周身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你還汙衊我?”付思雨驀然轉頭,眼圈微紅,雙眸染上了霧氣,“我都解釋了,那時候我躲在樹上睡著了,不小心掉了下來,誰知你卻那麼巧從樹下經過再說了,要不是你自己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我賴在你身上,非要推開我往旁邊跳,也不至於掉進了結了冰的池塘”想到他當時那嫌棄的模樣,她快速抹去眼角要掉的眼淚,又道,“還有,那姓孟的女人,當時是聽說她對我哥有些誤解,我就想去跟她解釋幾句而已,哪知她一見男裝打扮的我就大叫起來,引來了外人……這根本都是她自己大驚小怪,有眼無珠,愚昧不堪,幸好我哥沒娶她我穿了男裝就是男子嗎?何況我看起來頂多也就是十來歲的小子,她就怕成那樣,害得我被人說成……”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胸悶得再說不下去,索性往旁邊幾桌上一趴,嗚嗚哭起來。
呂同不料會變成這樣,頓時手足無措地站起身,結巴道:“你,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下面接什麼,最後乾巴巴地說了一句,“你別哭了。”
付思雨身後站著的兩個丫鬟也慌了神,青兒還好,上前撫著付思雨的背低聲勸解,翠兒卻一叉腰,怒懟呂同:“好啊,呂少爺,您是不是打量呂夫人不在這,沒人給我家小姐撐腰了,就可著勁地欺負她?婢子我可告訴你,趕明兒回去,婢子我就去跟夫人身邊的柳芽姐姐說,我家小姐一來,你就欺負她”
呂同更慌了,柳芽可是他娘跟前最受寵的大丫鬟,這事要是往他娘面前一說,鐵定又是他被數落
想到這,他憋屈地道:“我哪欺負她了,明明是她自己把自己說哭了的”
“明明是你揭我家小姐傷疤”翠兒帶了些哭腔“那孟小姐,是我們家不要她的,可是孟家卻到處說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