梏,可惜他哪是發了狠的江老爹的對手。
蔣班頭見此,想上前幫忙又不敢,只得指著江老爹,怒道:“你這臭跛子,竟然公然藐視公堂!太爺,他這是大不敬!”
“我看你才是大不敬,竟敢在太爺眼皮底下搞小動作,處處幫著這幫姓謝的講話就算了,太爺還沒說話定罪,你倒是處處想替太爺做主。”何班頭一臉鄙夷。
“你含血噴人!”蔣班頭跳腳。
“啪!”“閉嘴!”陳縣令終於怒了。
何班頭的話剛好戳中他的心窩。
今日這堂審狀況百出,人人都各有主意,他的威儀何在?
他目光陰沉地看向蔣班頭,心中不禁湧上懷疑。
“查!給本縣查到底!吳師爺,這就給本縣去回春堂請個大夫來!何班頭,快將這汙穢小子弄走清理乾淨,看管起來!其他人等,先看押在梢間,過後再審,退堂!”
……
待到周捕快領著人慢悠悠地來到公堂外時,堂上已空無一人。
尋人一打聽,他登時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不過一刻鐘,一個簡單的試吃竟然狀況百出,全然不受控制。
他忍不住埋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蔣班頭,一點點小事也辦不好。
只是讓他著人將巴豆粉偷偷灑一點到碟子或者糕點上,再演上一場戲,爭取將試吃機會推到他的對頭何大胖身上,再將意圖謀害縣令的罪名,引到江家人身上,讓縣令將他們收監就行了。
何大胖與蔣老財是多年的對頭只要是蔣老財提的主意,何大胖就會蹦出來攪和。只是兩人的所作所為都還在陳縣令的容忍範圍,因此,陳縣令還沒對兩人動手。而且那何大胖最好吃了,這種事他應該更會搶才對啊!
沒想到本該是板上釘釘的事,竟還出了這種岔子
“老大,咱們現在怎麼辦?”麻子捕快低聲問道。
周捕快一臉不虞,不耐煩地道:“等著就是了!咱們又沒往糕點上撒巴豆粉,就算太爺要徹查,也扯不到咱們身上來。”頓了頓,他眉間閃過狠絕,“就算扯到咱們身上來,咱們抵死不認就是了!”
“可那樣一來,咱們就會得罪蔣老財……”
“怕什麼?只要將趙世雄扯出來,太爺就無暇他顧了,稍一耽擱,咱們就有機會做動作,自然也就查不出什麼來了!”瘦猴自信地道,“老大,我看咱們別等了,現在就領著他們三個,找太爺去,直接將太爺的憤怒轉移到趙世雄身上……”
周捕快摸著下巴,沉吟著點點頭:“有道理……走!”
……
與縣衙後院相隔兩條街的一處不起眼的小茶館二樓某茶室內。
一黑一白兩位年輕男子正面對面坐著。
身穿黑色窄袖直裰的自然是沈大人,而手拿一柄紙扇,著白色襦衫的則是他的好基友呂同。
“你真要這樣嗎?光天化日下,陳縣令肯定會震怒,然後徹查,一旦查出來我看你的官也就做到頭了。為了江小二不值得!”呂同扇了扇扇子,扁著嘴,一臉的不認同。
“我是為了趙世雄。周鐵貴必然是想,趁著趙世雄不在,將這事捅大,拿下捕頭的位置。”
呂同用扇子狠狠敲了敲桌沿:“那又怎樣?誰做捕頭也不敢礙著你剿匪!你的任務是剿匪,剿匪,剿匪!你現在管得太寬了!”他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坐兩天牢嘛,你至於這麼心急?江小二又不是沒進去過再有兩天,小松就能將新辦的路引與戶籍抄本拿回來,到時肯定能將他們一家救出來……再說,她就該去牢裡待待,好好反省反省,或許出來後就不喜歡惹事了!”
沈大人皺了眉頭:“你與她,五十步笑一百步,只不過,你幸運幾分,又有個好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