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的是,你——們!”方起歌的視線越過她,落到不遠處徐徐走來的關旭身上。
屈可可會意轉頭,挽住一襲正裝,風度翩翩的準夫婿,偎在他身側嬌笑道:“我們哪裡笨了?”
方起歌有些受不了的搖頭,“屈可可,你能不能別總是聽話聽半截,我想說的是你們幼稚。如果……”
“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屈可可仰起嬌美的臉龐,一字一句的打斷了他。
關旭望了她一眼,皺眉看向方起歌,“先別管我們了,還沒找到你老婆?”
“嗯。”想起不知去向的樂意,方起歌臉色益發沉鬱。
透過關旭父親的幫忙,他查到鼎天股票的收購方是一家註冊在海外的公司,看似和國內沒有任何聯絡,卻是顧傑那家小公司的投資方。這些事情和今晚樂意的失蹤,註定都不是孤立事件。望向會場中父親的方向,方起歌微眯了眼。
如果想演戲,他奉陪到底。
此時,樂意正扶了蔣惠婷在醫院,無端打了個寒戰。
在今天這個撞車的日子,她先是電話童越致歉,隨後就一心一意的忙乎開了。因為屈可可預先告知,今晚的訂婚宴需穿正裝,她特意去做了頭髮。本來方起歌要回來接她,恰逢出門之際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就此作罷。
預估到週六晚上交通會有狀況,樂意還特地提早出了門。沒想到,還是叫她遇上了一樁烏龍的車禍。
撞人的她不認識,被撞的,卻是蔣惠婷。
見死不救得揚長而去顯然不是樂意的作風,她下了車,撥開人群去扶蔣惠婷。如此,就被隨後趕到的120一道拉進了醫院。
處理完相關事宜,時間已近6點。
此時離開,還是趕得及,只不過蔣惠婷卻死死拉著她不放手,一徑哭哭啼啼的用她聽不懂的家鄉話念叨什麼。
心軟如樂意,就這樣被拖住了。
方起歌打電話來得時候,蔣惠婷正哭的肝腸寸斷。攔著她不準接電話,樂意心下疑惑,卻不得不照做。
晚間十一點,蔣惠婷的兒子到了。那是個十七歲的男孩,滿頭的汗,望著她道:“嫂嫂,麻煩你了。”
蔣惠婷和方博然已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他叫樂意一聲嫂嫂是不過分的。但是聽著眼前高了自己大半個頭的少年如此叫,樂意還是禁不住臉紅,不自在得抓了自己的手袋,囁嚅著告辭。
看到她出門,少年追了出來,“嫂嫂,請你不要……”
話未說完,他突兀得收了聲。樂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盡頭,站著西裝革履的方起歌和坐在輪椅上的方博然。氣氛變得莫名尷尬,方起歌率先推了方博然過來,唇角微揚,向少年道:“小董,好久不見。”
“……”被稱為小董的男孩沉默了,咬了唇不自在得別過臉去。
方博然看了樂意一眼,哼道:“有事來不了不能提前打個電話嗎?”
知道他對自己不滿,樂意有些委屈得垂了頭,“抱歉!”
方起歌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安慰著,“沒關係。”
眼看兒子有了媳婦忘了爹,方博然滿腔怒火沒處發,指手畫腳要小董推自己進去,可以來個眼不見為淨。
因為安排了司機送方博然回家,方起歌便沒了車。兩人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樂意牽了他的手道:“走回去吧!”
方起歌苦笑,“我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月色下,她眼眸彎彎,笑容明媚。
他嘆了口氣,任樂意拉著走了出去。
沿途群星璀璨,在夜空灑落滿目晶瑩。兩人都是正裝打扮,幸而夜深,路上人煙稀少,並不算引人矚目。走了一會,樂意偏頭髮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