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一樣。

他給辦公間的人裡每人配了臺電扇，也管不了多大用，但聊勝於無。

房子太大了，沒辦法安空調，這就是租別人廠房不好的地方，不能隨便加工，因此也就不能隨心所欲的改善工作環境。

他忽然注意到蔓菁的小格子裡沒有電扇，當下打電話叫二哥去搞了臺電扇來給她。

他看到蔓菁對著二哥微笑，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蔓菁自己帶了電腦，安安靜靜的在打字。

中行剛好可以看到她的背影。

安靜的，清淡的，卻又點了點說不出的寂寥。

中行在廠裡安靜的待了幾天。

他沒有給蔓菁安排工作，他知道她不會待太久，而且，也沒有合適的工作給她。他把她帶進工廠，多少帶了點任她自生自滅，看她自己造化和悟性的意思。

這幾天裡，他看到蔓菁要麼四處遊逛，東瞅瞅，西看看，要麼就是安靜的坐在電腦前碼字，上網。

他還真是佩服她，不過幾天，已經跟廠裡的很多人混熟了，跟蘇芳芳的感情尤其好。辦公室的幾個同齡丫頭就不說了，主管倉庫的丫頭、車間裡的幾個組長和主任，甚至范家幾兄弟。看到蔓菁都是笑呵呵的。

不過也是的，她那張小臉對著人一笑，誰能拒絕她呢？

大家都跟中行打聽蔓菁的底細，中行能說些什麼呢？

他才見過她幾面呀。

在工廠待了幾天，中行自己也下車間看的。

看了幾次，發現問題了。

上次跟巨峰老闆籤的合同有問題。

合同上註明，巨峰提供原材料和技術資料，範氏企業按要求進行加工，在規定的時間內完工，巨峰以分期付款，一期壓一期的方式給範氏。

問題是，中行發現這次的服裝加工難度很高，返工率極高，這樣做一件成品的時間比他預計的久，要想按期完工，幾乎不可能。

但又不能誤了巨峰的期限，唯一的辦法只有將這筆生意外包出去一部分。找別的小企業加工一部分，由範氏付錢。

無論怎樣，範氏都是在做賠本買賣。

這時，巨峰電傳範氏，想把分期付款改為帶款提貨。

而中行想借此機會跟巨峰提價，不然範氏這單生意做下來，是血本無歸啊。

尤其又是在範氏資金如此緊缺的情況下。

範氏自己的工廠馬上要開工，資金要投入進去很大一部分。

這個時候做賠錢賣賣，無異於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但在合同已籤的情況下，此時加價，對方同不同意是一回事，範氏的信譽受損則是肯定的事。

中行此時是左右為難。

不知怎麼的，他就把蔓菁給叫進了辦公室，問她的意見。

後來，中行才明白，當時自己只是想跟她獨處而已。

蔓菁說，我想一下，給你發郵件寫個報告，可好？

中行當下覺得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沈蔓菁懂個什麼，估計連什麼是分期付款和帶款提貨都不懂？更不懂他在信譽和資金週轉兩大壓力下左右為難的心情。

她說會發郵件給他，只是在婉轉的告訴他，他問錯人了吧。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蔓菁的報告很快發到了他的郵箱裡。

作者題外話：蔓菁會寫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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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蔓菁的理解，中行的對策

“魚與熊掌難以兼得。

分期付款與帶款提貨，這中間牽涉到很多問題。信譽與資金之間的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