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這些糧食高價賣出。即盈利又做了‘好事’。也可說是兩全其美。”
陳文說罷。面上帶著一絲憐憫的悲慼。我想他這也是在為了那些餓死的百姓吧。
“有錢人這樣屯糧。欺壓百信官府難道就不管嗎。那。那些窮苦人家就活該被餓死是嗎。”我回眸看著陳文一臉無辜的表情。自知方才的語氣重了些。忙又補了一句道:“我們小百姓只是覺得朝廷這樣的政策略有不公罷了。”
陳文輕眨雙眼。微抿嘴唇。像是在細細琢磨我方才的話語。須臾。他道:“按理說屯糧又高價出售。這樣做是不合法的。但現在的官府似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些大戶人家上繳的銀兩是其他普通人家的幾倍。”
“窮苦百姓家也可以去官府領救濟糧。在南玉城也不至於餓死這一說。畢竟南玉城是在天子腳下。這裡的風氣還算是正。其他地方我就不知了。”
我復又看向了窗外沿路的風景。不再說些什麼。不知怎麼的。我竟和陳文討論起了這大陳朝的制度。我這什麼也不懂。只是將自己見到的聽到的發一感慨。不想他會認真的回答我。
不過。我這操心也是瞎操心。朝廷怎樣做我又管不著。陳文與陳武是商人。他們更是管不著。即便是現在有了興致。高談闊論一番又能如何呢。然而這並洠в惺裁醋饔謾�
馬車一晃再晃。這目的地便到了。
陳文先下了出去。我與花奶奶坐在馬車內遲遲不肯下去。不肯面對這住了十幾年的老房子儼然變成了一片廢墟。
“阿綠。出來看看。再決定你們要不要走。”陳文站在馬車外呼喚道。
我低著頭。左手覆在右手上面。緊張的揉來揉去。驀地。我的雙手上又覆蓋了一隻蒼老的手。我抬頭看去。花奶奶正慈祥的看著我道:“不怕。小綠就當這是成長。成長難免會遇到一些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事情。這有奶奶陪你一起。不要怕。”
“嗯。”我鄭重的點點頭。攙扶著花奶奶一起下了馬車。
站在泥土路口。向我與花奶奶的房子看去。只見那裡圍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不見那裡有什麼廢墟。只見那裡多了些木材。多了些牛車。多了些磚瓦。
“陳文公子這是作何。”我問道。
陳文輕搖摺扇耳畔的髮絲被微風吹的輕輕向後揚去。他神采奕奕道:“你不是問四叔去哪了嗎。看。他在這裡指揮著手下在給你們蓋房子呢。”
我攙扶著花奶奶向前走去。仔細一瞧還真是。昨夜被燒燬剩下的廢墟已經全然不見了蹤影。現在有的是正在慢慢搭起的框架。看著架勢。這二三十個人圍在我與花奶奶那巴掌大的地方。來回忙活著。這是要隔天就竣工的陣勢啊。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如此有心。他們不欠我的。我亦是不曾有恩於他們。反而他們卻次次出手相助與我。這等恩情讓我如何報答。
正恍惚間陳文將手搭在我的肩頭。我轉過了身去。他極小心的道:“這下不會再走了吧。你的家馬上就會有了。而且你信我。這些朝廷的錦衣再也不會來這打擾你和花奶奶了。往後你和花奶奶就安安生生的在這裡過日子。我會常來的……嗯。因為要照看花圃裡的花。所以我會常來視察的。”他又解釋道。
“哦……”我呆呆的回了一句。半響我才反應過來方才陳文說的話。我又道:“陳文公子何以見得錦衣不會再找到這裡來了。”
陳文一愣。他輕搖著摺扇。看著遠處正在搭建的房屋。道:“他們都來過了。並且燒了你們的房屋。他們一定會量定你們不敢再來。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就安心住下吧。”
“可是。原來阿德叔也以為南玉城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所以我們便住在天子腳下。可災難還是到來了。陳文公子就不認為他們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