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這是準備要去哪。不會是因為錦衣燒了你們的房子。你們就要離開南玉城吧。”我與花奶奶說話。竟一時間忘了一旁傻站著的陳文。他躊躇的站在那。緊張兮兮的看著我與花奶奶。
我別過頭。悄悄的擦乾了眼中的淚花。而後轉頭微笑道:“不然呢。南玉城我與花奶奶是待不下去了。不走難道還要等著第二次的抓捕。”
陳文面露為難之色。道:“可你們走了。我和四叔的花怎麼辦。這可是提前付了定金的。阿綠也給了我信物。可不能耍賴。”
提到信物我就來氣。但氣不在他。“信物呢。我們換回來吧。不然這個寶石手鍊留在你這裡。日後也會為你招來麻煩的。那些定金我會想法子退還給你。還有山谷的花圃就留給你們了。我與花奶奶要走了。”
說著。我將腰間掛了多半年的玉佩取下遞到了陳文手中。陳文遲疑的拿著玉佩。卻遲遲不肯取下右手臂上的手鍊。他欲言又止。復又將玉佩送還到我的手中。
“陳文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手中的玉佩。晶瑩的透亮。溫潤的乾淨。那背面凹凸不平的地方一個“炆”字清晰可觸。其實當我真的要將這玉佩送還給他時。我是有些不捨。這麼多年終於多了一些盼頭。可我卻道不清說不明。這些微妙的感覺是什麼。
難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了我的顧主陳文公子……
陳文微微張嘴提了一口氣。將要些說什麼。復又把氣壓了下去。終是洠в鋅�凇�
我看著花奶奶坐在一旁的床榻上等著我。她手中抱著的是……是記錄了那些故事的厚冊子。相當於一本厚厚的手寫書。我的心像是觸碰到了什麼。只覺得一股暖流緩緩而入。太好了。這個手寫書還在。
只是陳文設計送我的那把碧玉半彩玲瓏扇估計早已葬身於火海之中了吧。還有那寥寥的幾封信件亦是如此。
“陳文公子若是不願意將手鍊還給小綠。那公子便自己留著。”話罷。我轉身扶起了床榻上的花奶奶道:“奶奶。我們走。小綠把這枚玉佩變賣了。應能換不少銀兩。我們省吃儉用一些。這去尋故人路上的盤纏應是夠了。”
陳文擋在了木門口。他一臉嚴肅道:“你們隨我回去一趟。昨夜匆匆。今日就算你們要遠行也定要從長計議一下。房屋裡許還有洠�脹甑畝�鰲?純椿褂袥'有要用的。也一併帶去了。”
我垂眸一想。也有道理。可是回去卻也存在著幾分危險。“若是錦衣還未離開。我與花奶奶回去不是正好自投羅網了嗎。”
“不會的。你信我。”陳文堅定道。
我看著他清秀婉轉的眼眸。心中又存了些許相信。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是哪裡不對。
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同花奶奶陳文一起下了樓去。小二幫我們叫來了一輛馬車。三人上了馬車。一同前往“住處”。
不出門不知現在時日。出了門。坐在馬車上。一路行去。素手掀開窗簾。幾束斜斜的日光灑在一旁的田埂上。
光芒將這裡照的更是光禿禿的。今年明年這裡的百姓定都不好過……
“想什麼呢。”陳文一把摺扇握在手中。目光柔淺的看著我問道。
我繼續看著道路兩旁的田埂。道:“想。這糧食是鄉下百姓種的。今年收成不好。為何鄉下百姓吃不上一口飽飯。而城裡不種地的大戶卻可以每天大魚大肉。好不恰意。”
“哈哈……”***淡一笑。摺扇一開。展在胸前。他道:“冬日那些塞北邊的城池多有餓殍。而今我南玉城不過是到了瓶頸。百姓們吃不飽飯也只是暫時的。更何況大戶人家有些可是會囤積糧食的。
“每到這個時候一些貧中人家開始要面臨肚子的危急。然後這些囤積了糧食的大戶人家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