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還記得嗎?爸爸曾對你說過:這是無法見於光,不能明於眾的罪過。但這是爸爸所愛的工作,所以哪怕一點兒也好,爸爸也想少揹負一點兒這種愧疚。”
我只是愣著,不知該以何種反應應對。哥哥聽了爸爸的話平靜下來放開我。
大家都冷靜下來。
爸爸走到我面前溫文爾雅:“Akastuki小姐,為藏人的失禮向您道歉,不要因為藏人給您的抉擇帶來壓力,無論您是否選擇回家,根據法律規定自解決方案成功之時起一百七十小時之內結束全部事件。其實很感謝您選擇回家,這樣我和政府就不用大費周折洗去您在那個世界存在的證據。”爸爸說著看了看幾個黑殼箱,我順著視線望過去——正方體、黑色光面、精密的縫合線看不出是不是箱子,或者本來就不是箱子。
爸爸繼續說:“根據規章制度,必須藉助藥物待人處於完全無意識狀態方可入艙,您的話,只用閉上眼睛蒙上眼罩直到抵達您來的地方,有關這個世界的一切將歸於虛無,您所在世界的一切將歸於正常……旅途還滿意吧!”爸爸最後的問侯略顯驕傲。
我反映靈敏,衷心的說:“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今生無悔。”
“不客氣,我們開始吧!”爸爸眼帶笑意看著我。
哥哥拿來黑眼罩幫我係好,沒心情去探究眼罩的材質只覺得好輕好涼。
“我扶你進去”。哥哥攙扶我到艙前提醒:“要入艙了,我得抱起你。”
我憑感覺摟緊哥哥的肩膀,緊貼他的前胸。
被放在什麼地方坐下,從坐的體驗上感覺像是一個躺椅,由於哥哥遲遲沒提醒,我不敢放手,不敢輕舉妄動。
“藏人,Areyouready?”爸爸在催促,哥哥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好。
“哥哥,在不在?”我輕聲喊,依依不捨。
“你本不存在這個世界,現實卻錯誤的存在了,回家吧!該結束了。特別害怕你會忘記我,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聽著哥哥的話,我知道他好擔心、好難過,我的心裡也特別不是滋味,連忙信誓旦旦的接話“哥哥,我保證,我發誓永遠不會忘記你。”
哥哥冷笑了一下:“希望吧!不過無所謂了——這種事情,誰也不會把沒有真實感的東西永遠放在心上——人之常情。”
我趕緊解釋:“你不一樣,只有你我永遠不會忘記。”
哥哥又冷笑了幾聲,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好可怕”
哥哥嘲弄的說:“人是抵不過時間的,身為時間研究者的爸爸也不得不承認,儘管現在和未來很長時間你都不會忘記對我的那份心情,只要我們殊途,總有一天你會清醒過來——忽然之間對我感覺全無,這一天遲早會來到,明明那麼喜歡,明明不願放下,可是心已不再,想想都覺得害怕。”
本來想安慰哥哥“想多了”耳邊傳來他離去的腳步聲,沒再吭聲。
周圍安靜了近十分鐘,爸爸從容自如的聲音透過無線電傳入艙內:“一切準備就緒,開始啟動強力推進裝置……我數到十就代表您穿越成功,可以睜開眼睛,自由了。”
又是近五分鐘的安靜,如此的寧靜,好像什麼事兒都沒在發生,好不真實的感覺。
聲音突然響起:“Akastuki小姐,請注意,我要開始數數,one…two…three…”突如其來的聲音、莊重的語氣、對數字的敏銳讓我緊張起來,想:“要不要回去?會不會後悔?要走了嗎?我還有機會選擇,是去是留?哥哥,景吾,周助……算了,都走到這裡了,不回首——才是真正的我。況且各種理由證明回去是最好的選擇,我也明白自己的心意——想回家。只是在這種狀況下糾結一番好像是一道重要的程式。”
我把心完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