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的唇角掛上了涼薄的色彩。“方子給了墨澤川,有什麼問題你找他,別找我。”
“小周。”墨澤川忍著疼,從裴奕銘的手中拿過電話。“藥監局備案透過了,面膜即將投入生產。如果你不技術指導的話,對公司的損失很大……”
“你聽不懂人話?”許靖冷笑道:“我說了送你了。你要怎麼樣是你的事,你賺錢或者虧本都跟我毫無關係。以後就別聯絡了。”
“小周,別掛電話。”墨澤川緊緊的抓著電話,用哀求的口吻道:“我沒騙你。我是胃痛,然後……”
“我沒有行醫資格,你說的。”
迴旋鏢又在他的心上劃過一刀,墨澤川疼的淚花直冒,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不想你救寧夙,我不想你離寧夙太近,是我吃醋了亂說的,你”
“有什麼關係呢?”許靖才不管裡頭的彎彎繞繞,他無情起來是真的什麼都不管,只考慮自己的心情。
“墨澤川,你別管我的事了。你怎麼還有臉跟我說話的”
裴奕銘是聽不下去了,墨澤川開著擴音,把他聽的都一抽一抽的。
他不是徐子鈺,不會無腦站邊兄弟。但對方咄咄逼人,說實話他不懂裡頭的事情也知道他做的太過了些。
“周錦溪,有話說開。你現在年輕,惡語相向的後果你不知道。我還是勸你”
“裴醫生。”許靖的話就更冷漠了。“他曾經說過的話比我還要過分,就因為他位高權重是不是就不用負責了!”
墨澤川臉色蒼白,顫抖著雙唇,說不上半句話就眼淚決堤,哭的不能自已。
悔恨的果實又酸又澀,苦到了心裡。
“小周,我”
“別喊我,我覺得噁心。”
許靖也不想仇視這些有錢人,在他看來,錢跟權都是過眼雲煙,表面的繁華又能帶給人多少歡喜呢。
背起一個家的責任太過沉重,他已經受過了,不想再碰。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給你提供個配方,以後不要找我。”
“你不用看也知道他得的什麼病?”裴奕銘氣笑了。“也難怪他說你沒有行醫資格不能亂治,周錦溪你是成年人了得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我知道。”許靖比任何人都明白墨澤川得的什麼病。
就是矯情病,只有他來了才能治。
“你讓他去醫院,不去的話我不來。”
“我去。”在裴奕銘那糾結了半天,死的不肯去的墨澤川在聽到他會來後,心落定了。
只要他能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