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跟……就沒有哪怕一個人,關心過她心裡是否願意,又是否會害怕?
而她又怎麼可能願意,又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只不過這份不願意和害怕,跟之前她想得到來自夏若淳的祝福一樣,都被她壓在了心底一個幾乎看不見的角落,被她假裝已經遺忘了而已!
然而現在,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就是再怎麼假裝,也沒辦法再假裝下去了,除非她想明天成為整個永定侯府乃至整個京城的笑柄!
萬幸,她還有夏若淳的支援,讓她知道,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再是一個人,她才能有堅持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流著淚將信又從頭至尾細細看了兩遍,再將其藏到妝奩最下面一層,孔琉玥擦乾眼淚,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個澡,才抱著”壯士扼腕”般的心態,走出了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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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淳說得對,不就是“被鬼壓” ,不就是被“上司”性騷擾嘛,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有什麼好大不了的!
就見傅城恆已經梳洗完了,只披了一件對襟長袍,正湊在燈前看書,聽見她出來的聲音,倒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還隱隱似有一抹柔和,卻這抹柔和卻轉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復成了一片幽黑。
屋裡的丫鬟則是一個都不見了。
孔琉玥本來就緊張,見傅城恆在見到她後,本來還算好的情緒也一下不好起來,只當他是看自己不順眼,不由越發緊張,幾乎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正發怔之際,卻見傅城恆已經吹滅了燈,只剩下喜臺上兩支紅燭朦朧的燃燒著,然後一步步走到當中的黃花梨拔步大床前坐下,淡淡說了一句:“晚了,早些歇了吧。”
孔琉玥聞言,越發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但又不能違揹他的意思,只得小步小步挪到床前,小心翼翼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不經意卻摸到身下柔軟冰涼的白絹,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連呼吸都要停滯了一般。
餘光瞥見傅城恆已經在脫衣服,露出了大片緊結勻稱的古銅色肌膚,她不由慌慌張張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很快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然後,身邊的床沉了一下,顯然是他躺了上來。
近在咫尺的陌生而強烈的氣息,讓孔琉玥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近乎本能的往床內側挪去。但這床能有多大?他又一點一點跟著逼了上來,以致她可以退縮的地方越來越小,最後還是免不了落入了一個堅硬而溫熱的陌生懷抱中。
孔琉玥自己都能威覺到她的身體繃得有多緊,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默唸:“就當是被鬼壓好了,就當是被鬼壓好了……”
才唸了幾遍,突然胸口一涼,一雙帶有厚繭的大手已探入了她的衣襟,隨即那雙大手更是將她的中衣和著裡面的褻衣都一道扯脫了開來。
她已然是一絲不掛。
裸露的肌膚雖然藏在被子裡,孔琉玥依然忍不住戰慄,但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害羞,沉重又灼熱的男性身體便一下將她牢牢壓住了。
孔琉玥鼻子一酸,幾乎就要忍不住流淚了,但她強忍住了,流淚了又如何,流淚了傅城恆就會心疼她,就會放過她嗎?更何況這也正是她眼下急需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退縮。
不著痕跡的深吸一口氣,孔琉玥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連肩膀有些裸露在外也強忍著不去將其遮起來。
然等了許久,卻不見傅城恆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她暗自鬆了一口氣之餘,不由又有些納罕,就試探著慢慢睜開了眼睛。
就見傅城恆用一隻胳膊肘支起身子,正俯著身體定定的看她。
他的眼睛看起來比之前更幽邃了,深不見底,讓人難以捉摸。看見她也在看他時,那裡面的光芒驟然間更又盛了幾分,讓人下意識生出幾分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