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孔琉玥差點兒沒咬斷自己的舌頭,竟然還要讓她幫他脫中衣,那豈不是意味著她要看到他的裸體?
她近乎是觸電一般後退了一大步,結結巴巴說道:“我、我、妾身還是去叫、叫了晚春她們幾個來詞、詞候侯爺的好……” 然後便逃也似的跑出了淨房去。
後面傅城恆見狀,眼裡不由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像一陣柔軟的春風,吹礙平靜的湖水微微泛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般轉瞬即逝。然後便自己動手,換起衣服來。
孔琉玥“逃”出淨房,再回到房間裡時,知夏暮秋兩個已經指揮婆子們抬了一桌席面進來擺好,不過一些餃子、面石榴、如意雞、夜合蝦仁、得計鴛鴦筒之類取了吉樣名字的菜色罷了。
孔琉玥隨意掃了一眼,然後吩咐她兩個:“你們兩個,進去服侍侯爺更衣罷!”
“是,夫人。”二人答應著正要去,卻見傅城恆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忙屈膝行罷禮,退到了一旁侍立。
因為有了之前那碗燕窩粥墊底,孔琉玥這會子已不覺得餓,是以待與傅城恆對坐到桌前後,便只是低垂著頭略動了幾筷子,意思一下而已。
傅城恆也吃得不多,見孔琉玥不吃了,他便也放了筷子。
曉春幾個忙將飯菜撤下去,然後分頭服侍傅城恆和孔琉玥去梳洗沐浴。
孔琉玥等這個機會好久,因此一進淨房,便將跟進去服侍的白書藍琴都打發了,然後掏出韓青瑤寫的信,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韓青瑤在信上說,她現在是韓家的大小姐,上面有爺爺奶奶,還有一個同胞哥哥,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她已贏得了他們的真心對待;當然還有父母,不過便宜爹是個渣,便宜娘是繼母,一天到晚恨地恨得什麼似的,沒事時逗逗丫,給丫添點堵,日子倒也不難打發,讓她不用擔心。
韓青瑤讓她不要擔心她,卻花很長的篇幅表達了對她的擔心和心疼,說已打聽清楚了她的情況,知道她現下的處境很不好,最重要的是,要跟一個近乎是陌生人的男人同床共枕還要行周公之禮,的確是難為她了,讓她千萬忍忍,就當是“被鬼壓”或是被上司性騷擾算了,反正那層膠原蛋白膜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又說如果這樣想,她還是不願意的話,那就保護好自己,不管她做什麼決定,她都永遠支援她。
孔琉玥看她說到把跟傅城恆行周公之禮當作是“被鬼壓”時,還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來,但當她看到她說不管她做什麼決定都支援她時,淚水卻忍不住一下子絕了堤。
她就知道,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她不支援她,夏若淳也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那一邊的!
其實從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嫁進永定侯府來那一刻開始,孔琉玥心裡就很清楚,洞房花燭夜跟傅城恆行周公之禮,是她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不但不能避免,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要上趕著去跟傅城恆行這個禮,不然一個在新婚夜沒有跟丈夫圓方的新媳婦,是休想在夫家站穩腳跟的!
昨兒個夜裡,謝嬤嬤在紅著老臉遮遮掩掩在她耳邊傳授洞房花燭夜的夫妻“相處之道”時,也是這麼跟她說的,讓她‘幹萬要順著侯爺’,‘只有有了侯爺的寵愛,姑娘才能在侯府站穩腳跟’云云。
——本來這些事情,是要由母親或是嫂子之類的人來向新娘子傳授的,但尹鵑早就死了,而尹大太太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的,竟一直都沒來安苑,甚至也沒打發尹二太太或是霍氏等人過去,謝嬤嬤等到二更天,見實在等不到了,說不能只能強忍著不忿,自己”披掛上陣“了。
甚至她早上臨上花轎前拜別尹老太太等人時,她們也都是這樣說的,一個個都叮囑她,務必要儘快抓住傅城恆的心,務必要儘快在侯府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