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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在皇宮生活了幾十十幾年,權利鬥爭、兄弟鬩牆、造謠生事,天天上演,就不明白大家怎麼不懂名利如浮雲,沒人永遠留得住呀。”

“你當真如此想?”他沒想到她的想法與自己的如此相同。

“是啊,所謂‘滿招損,謙受益’,四皇兄太驕傲,四周的人也太奉承惡諛,養成皇兄的傲氣,言行舉止變得不可一世,就怕變得剛愎自用,種下惡果。”

她真的替祈洛憂心,畢竟替灶神師父寫善惡薄時,看到了不少這樣的人。

真不可思議,她的想法跟他的又是不謀而合。

但她看來明明年輕天真,有時還現嬌憨傻樣,怎麼對世事的看法卻如此透徹?

此時,雀兒從另一邊走過來,一副睡眼忪惺。

“駙馬爺,主子,你們回來啦,雀兒在房裡等你們等到都見周公去了。”她邊說邊強忍著打呵欠的衝動。

“你回房睡吧,不需要你伺候了。”朱定康開口。

“是啊,雀兒,你休息吧。”桑德也示意她去休息。

雀兒本想說她不累,就見廳裡其他管事、僕傭也示意她走人,她雖不明所以,但在眾人的目光下,她還是少數服從多數,乖乖退下。

只羨鴛鴦不羨仙啊,眼前這對新婚夫婦往寢室走去,其他人是笑逐顏開,看他們的感情如此好,相信再過不久,公主就有入門喜了。

只是桑德進到房間後,只敢悄悄抬眼看夫君,沒想到他就像有第三隻眼似的,沒看她,卻開口了。

“你先去梳洗,我得想些事。”

她點頭,雖然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但一顆心仍舊怦然狂跳。

桑德逕自進到房間後方的浴池,煙霧嫋嫋,浴池兩旁的白玉雕像,仍緩緩流出溫熱的水,四周有著簾幕遮擋,也因為沒有雀兒伺候,她有更多時間亂想。

裸身浸泡在熱呼呼的水裡,確定他吻上她或撫摸她時,是有慾望的,但成親這段日子以來,他們幾乎沒睡在同一張床上過,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像和尚一樣清心寡慾的人!

沒想到慾火一起,他就可以把她吻得全身軟綿綿。老實說,被他親吻比騰雲駕霧的感覺還要棒!她露齒一笑,但隨即以雙手捧著發燙的雙頰。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洗好後,回到房間,卻見他在寫信。

“你先上床睡。”他頭也未抬的交代。

“是。”她乖乖上了床,看著他專注在思索、寫信後,然後拿著信起身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偷瞧他。這麼晚了,他為什麼還要出去?

不過一會兒他又回房來,手上那封信已然不見。

送信給誰?她想問,又覺得自己不該插手太多,他若願意說,就會告訴她。這麼一想,她釋懷的闔上眼。

朱定康走到後面浴池梳洗,不一會兒即回到房間,望了床上的人兒一眼,輕輕吹熄了燭火。

室內本該陷入黑暗,但仍未睡著的桑德睜開眼卻發現一點也不黑,反倒因為從窗外傾洩了一室的皎潔月色,更添柔和的浪漫氛圍。

她感覺他也上了床,身體不由得緊繃起來,在他的手主動圈住她的腰時,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是今晚嗎?

朱定康將她拉入自己懷裡,讓她貼靠著他的胸膛。

因為她,他必須跟著加入這場皇宮的權利鬥爭嗎?

但只有進到核心,明白那些醜陋的內幕,他才能保護她!那是一個極強烈的直覺,再加上卜卦,天有異象,他知道,他是無法置身事外了。

就這樣嗎?她屏息了好久,卻發現他只抱著她,動也不動。

“睡吧,明天還有得忙。”他的口氣很溫柔,知道僵硬的她還沒睡。

忙?她不懂,但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