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
慧淨將洗淨的草藥一根根分鋪在竹扁上:“有什麼不好。她想做的事,不正是你家曉風也在做的?鄢都羅楓寒、禧地馮淡勳、祉地何暮、祝地桓蹊,天下有多少豪傑在籌劃此事。依你說,都不好?”
“那不同。”雲逸塵順口就反駁。
慧淨淡淡道:“除了性別不同,還有什麼不同。”
“……”雲逸塵又沒聲了。半天后,他悶聲道:“我並不是看不起女人。何思孚那樣的女子,談論起來我也是要讚一聲‘英雄’的。只是這樣的女子心懷了天下,留給自家男人的地方就少了。曉風就和我的兒子差不多,我希望他能找一個全心全意想著他的女人做妻子。而不是一個指使著他給自己賣命掙基業的女人。這是做長輩的心。”
慧淨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到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老媽子的心態。你看你現在這樣,和挑剔兒媳婦的婆婆有什麼兩樣。當日,你爹孃反對你和盈月的婚事,想必也是拳拳做長輩的心。”
雲逸塵立刻變了臉色。 多年前的往事湧上心頭,恨叫道:“臭和尚,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慧淨依舊淡然著一張臉,輕飄飄的道:“這是惱羞成怒了……”
雲逸塵氣的摔下手中的草藥,叫囂:“盈月心裡全都是我全心全意都是我她能為我去死。殷如行她能做到?她能為曉風做到多少?”
慧淨平平淡淡的說出一句話,打碎了他所有的堅強。
“所以,盈月死了。”
第246章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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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命數
大約在二十多年前,提起雲家的小兒子,祺地一帶幾乎無人不知曉。
為什麼呢?不是他人才出眾、風流瀟灑,也不是他文武雙全、青春年少。而是因為他幹了一件出格的事。他為了能娶一位青樓女子為妻,向家族祈求出族。
這件事在當年的祺地掀起軒然大*,一些年長的東出雲人猶記得當日的驚心動魄。
據說,雲家的小兒子長跪於雲鎮雲家祖宅正大門前,被親生父親用棍仗打的脊背鮮血橫流。據說,雲家族長問他,汝為一女子,至父母生養大恩於不顧,何為人也。雲家的小兒子答曰:吾遭人追殺,命懸一線,盈月雖為風塵女子,卻不顧自身,救我性命。父母有生養之恩。然盈月於我亦有活命之恩。倘若無盈月,父母之幼子早已命喪黃泉,何談報生養之恩。今吾祈求出族,乃渴求兩恩皆不負也……
“等等,停一停。”殷如行打斷寧湛的敘述,提出疑問:“這盈月是青樓女子,應是不會武功的吧?她能將雲逸塵追殺的幾乎丟了性命的人手中,將人救出來?”
寧湛臉色一滯,含含糊糊的道:“我也只知道個大概,據說當日追殺雲逸塵的人很精明陰險,將他囚禁在一座不起眼的花樓後院。盈月姑娘便是那裡的姑娘,她長的非常漂亮,本是老鴇仔細養了要做頭牌的。不知怎麼的知道了雲逸塵的處境,她,她用了一些於女子傷害極大的非常手段,才救了人逃出來。”見殷如行還有些迷茫,又紅著臉說的詳細了些:“……據說,盈月姑娘逃出來後,身體不但不能再生育子嗣,就是尋常夫妻之間也,也很勉強……”
殷如行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的雪白:“別說了,我明白了。”
不能生育,連夫妻之事都難以承受。這樣的傷勢可想而知,這個女人遭受了什麼樣的侮辱更是難以想象。難怪雲逸塵拼了對父母不孝的罪名也要明媒正娶她。盈月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愛雲逸塵,愛到可以將健康、生命、尊嚴全部丟棄。這樣的女人,如果不用正妻大禮迎娶,不管是外室還是做小妾,都是對她的侮辱。那樣的報恩,還不如不報。
寧湛低聲的聲音繼續敘說:“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