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目標已經是出口的方向。
這時候,“啪嗒”一聲,有火苗在暗夜裡跳動,照亮了薄書硯英絕不凡的面龐。
深酒循聲而轉身的時候,看見薄書硯垂著眸,正在點菸。
他長身而立的樣子,恍然是暗夜幽神。
“薄先生。”深酒斂盡所有情緒,裝作只是偶遇。
她不能主動開口解釋剛才的事情,那樣就顯得欲蓋彌彰了。
薄書硯眯眼凝了她一眼,“你剛剛一直在找的,是我?”
深酒一怔,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他的注視之下。
薄書硯驀地逼近她,“傅深酒,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想要請教你。”
深酒的所有感官被男性的氣息一裹,導致大腦執行出錯。
她木然睜大眼睛,“嗯?”
薄書硯卻沒有立馬接話,而是抬起夾煙的手撥了下深酒臉頰邊的碎髮。
他指腹有些微的粗糲感,與深酒凝脂的面板相錯而過時,讓她像是被電了下,急忙偏頭,躲了他的手。但臉上還是癢癢的。
薄書硯眸色一深,站直身體時重新將香菸含起。
“蕭公子今晚把你我分別請到這家酒吧的做法很反常。傅深酒,是不是因為你沒告訴過他,我們是夫妻?”
連這都要被質疑,深酒忙解釋,“他當然知道我們是夫妻!”
她絲毫沒有察覺,薄書硯在給她下套。
薄書硯“哦”了一聲。
“那麼就是,他明知道我們是夫妻,卻還是這樣做…你說,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想借此讓我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22。22傅深酒,你真是蠢死了
“…難道是想借此讓我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句話問的太直接,深酒不得不懷疑薄書硯那天確實聽到了她和蕭鄴森的通話內容。
如蔥根的五指微蜷,最後又陡然鬆開,她璀然一笑,“我和蕭鄴森雖然是兄妹關係,但我和他接觸的時間少之又少,對他的瞭解實在有限。這種問題,薄先生如果想要得到答案,直接去問他應該會更快更準確一點。”
幾句話,又做了解釋,又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煙霧寥動,薄書硯的臉隱在後面,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傅深酒。
那雙幽深無瀾的眼似乎已經洞穿一切,又似乎單單只是審視。
深酒亦與他保持對視。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仍舊是薄書硯先一步移走視線,他拉開車門,“我送你?”
深酒頓時鬆了口氣。
這短暫的“交流”已經讓她有點力竭了,怎麼敢繼續和他待在一起。
“不了,謝謝。我自己有開車。”深酒朝斜後方某個虛空的方向看了眼,示意自己的車停在那邊。
其實她根本沒車。
薄書硯追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
他無聲地笑笑,鑽進車子前說了句,“那你小心,別被嗆到。”
“……”傅深酒心裡腹誹:開車能被什麼嗆到?風嗎?那也真是…
這樣想著的時候,深酒側身準備走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指的那個方向…是一個佔地很寬的遊…泳…池!
發現自己的謊言其實當時就被拆穿了,深酒條件反射地去看薄書硯,薄書硯輕勾的嘲弄唇角很快隱沒在搖起的車窗後面。
下一秒,車子移動,很快在她的視線裡消失。
“我的車就停在游泳池,怎麼了……唔,傅深酒,你真是蠢死了!”深酒揉揉自己的頭髮,滿滿的小女兒情態在丟臉後顯露無疑。
…
週一,傅深酒正在辦公室裡審稿,桑桑愁眉苦臉地進來了。